師?”
術法界發展到如今,巫師已經不是隨便一個什麼本土法師都能自稱的了,唯有巫師公會的會員方才有資格被稱為巫師,而這巫師袍也是巫師公會的專用制服,其它流派的西方法師也都各有各的服裝,不像國內,各派法師基本上都拿道袍來當禮服,簡直一點個性也沒有。這絕對是傳統的保守劣根性在作祟!曾有一自海外歸來的留學法師自創嘉摩法力派,選了古羅馬袍作為禮服,帶著全派二十幾個弟子穿著跑到所在小警的街上去宣傳,結果被當地居民舉報,派出所民警旋派六名警力將這個創嘉摩法力派一網打盡,全都拘了回來,並且做為打擊邪教功績獲得了嘉獎——這絕對是一場悲劇,因為整個嘉摩法力派只有這位法師一個人懂得法術,新收的弟子們還沒來得及學會一招半式,面對虎視眈眈的警察叔叔,眾弟子們當即一鬨而散,而法師大怒之餘,連協會的禁令都不顧了,光天化日之下當著無數圍觀群眾就要施展法術抗衡政府,結果咒語只念了一半,就被英勇上前的警察叔叔一棍撂倒。
事後當地法師協會利用關係將這位法師撈出來,以法術不精、沒有相關基層工作經驗等等為由,禁止他再搞什麼自創流派。這位留學法師惱怒之餘,向全國總會提出申訴。這一位不虧是在海外法制環境薰陶出來的,深通法制的精要,申訴書上詳細列出了國際法師委員會的相關條例,妄圖從法理上來論證地方法師協會禁令的不合法性。全國總會很快就回復了,維持原判!只不過理由卻與地方法師協會提出的不同——服裝不雅,有傷風化,嚴重影響法師形象,審美觀念極為惡劣,為法師協會形象著想,禁止該法師自創流派,且要嚴加看管,不得隨意奇裝異服。
這都是題外話,只是由此可以看出國內法師協會對於著裝的態度那是相當嚴肅的。
丘作福身為一地法師協會主席,那就是整個地方上所有法師的表率,首先在著裝上就要嚴謹自律,一定要與自己的身份相符,所以雍博文看到他穿著白巫師袍,才會脫口問他是不是巫師。但雍博文馬上就意識到不對了。國內法師協會什麼時候有正牌的巫師當主席了?哪怕他是黃皮白心的香蕉人也不行啊。
因為百年大戰的緣故,國內法師協會從上到下都對歐美,尤其是教廷和巫師公會抱有警惕,如丘作福這般為西方勢力重入中國搖旗吶喊的著實是沒有多少。出於對西方勢力的警覺,雖然這些年協會也派了不少留學生出去,但基本上只是普通的交流學習,不加入國外的法師協會,也不會成為任何流派的正式成員。尤其是巫師公會,更是重點防範物件,至今為止,中國法師協會都沒有往巫師公會所開設的各學校派出過公派留學生。
而不成為正式成員,就沒有資格穿著該流派的服裝。
丘作福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穿起了巫師袍,那想來就是巫師公會的正式巫師了。一個巫師公會的正式巫師居然能成為國內一個重量級地方法師協會的主席,這本身就是讓人很難置信的事情。
所以雍博文才會有此一問。
古俊鳴撇了撇嘴,道:“他是什麼個狗屁巫師,都沒學過巫師公會的一派法術,也沒上過巫師公會的學校,更沒有傳承導師,怎麼可能是巫師。”他出身南方大派,自幼生長在廣東,對這邊法師協會的事情那是門清,尤其丘作福又是這麼一個相當知名的爭議人物,對於他的八卦都不用刻意打聽,就能知道得滿蘿滿筐。
雍博文大奇,“不是巫師,他怎麼敢穿巫師袍?”
“他是巫師公會的名譽會員。”古俊鳴頓了頓,又道,“他當年在德國自然魔法學派留學的時候,就跟巫師公會來往密切,為此回國時還接受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審查。如今他名下的東西魔法資訊交流研究所就是由巫師公會贊助成立的。”
雍博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平時也穿這巫師袍?”
古俊鳴道:“除了正式場合不敢穿外,平時就是這麼一身巫師袍,這可是他相當得意的事情。雖然他連一個巫師公會的巫法都不會使,可也不妨礙他以巫術大師自稱,至於他國內師承的稱呼,他嫌太難聽,早就不要了。據小道訊息說,他當上羊城法師協會主席後,曾經暗地裡向巫師公會提出正式的入會申請,不過被巫師公會給拒絕了。”
自稱巫術大師的丘作福法師引著一眾外國法師,自兩人前方走過,滿臉都是陽光燦爛的笑容,八顆焦黃的牙齒自咧開的大嘴中露出來。
那個小鬍子的外國法師胸前另著枚紅徽,級別與丘作福相同,但滿臉都是高高在上的表情,很有些高階大/法師的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