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只有葫蘆島那一次,能讓人惦記著不放的,也只有中國的法師,確切點說就是您這位對兩國達成的和解協議絕不會滿意想要替遇害中國法師討還公道的大天師!所以在艾拉麗失蹤的第二天,我就派人調查監視您的行蹤,卻發現事情發生的兩天,您一直在春城陪同國內上層視察春城的一個代表團,而在事情發生當晚,協會的監測系統,也沒有監測到遠距離傳送法陣啟動的跡象!所以我一度懷疑自己的猜測,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您無疑了。”
雍博文搖頭道:“不是我!我才剛到悉尼。”艾拉麗不僅是古德里安的老婆,還是莫多克?貝魯奇的妹妹,天曉得古德里安身上有沒有什麼監聽裝置,萬一這邊承認了,那邊傳出去,那可就糟糕透頂了。更關鍵的是,如果他承認那晚是他擄走了艾拉麗,那必然就需要一個原因來解釋他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往回萬里,這年頭遠距離傳送法陣耗魔高波動大,如果從春城直傳悉尼,大半個世界法師協會的監控裝置都能監測到,而他無聲無息間往來萬里,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已經擁有了一種比現有遠距離傳送法陣要先進的傳送方法?這可是涉及到網路傳輸秘密的大事。雖然這個秘密遲早都會被人發覺,但多守一刻也是好的。
古德里安不明意味地一笑,在白袍裡摸了摸,掏出包煙來,抽出一根向雍博文示意,“抽菸嗎?”雍博文搖了搖頭,咱們雍大天師可是不抽菸不酗酒的好青年。古德里安便自顧自地點上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
淡青色的煙霧就在兩人之間繚繞盤旋,帶著刺鼻的辛辣味道,混合著充斥在空氣中的腐屍液特有的腐屍味道,變成一種異樣的腥臭衝入鼻端。
“我完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也完了。”
許外,古德里安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國際觀察團至少死了四十個法師,去會所玩的法師也死了上百,這些可全都是各國術法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就會成為千夫所指的物件。我這個會長難辭其咎,單單一個辭職絕對不足以平民憤,唯有一死。”
古德里安輕彈菸灰,語氣平靜,與先前在天空中那個暴怒殺人的形象完全不同,彷彿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原本我還抱著些希望,只要盡全力營救了,最多不過是落個救援不力的罪名,有美國法師協會的支援,澳大利亞法師協會這邊只需我下臺,再賠償些錢,就可以過關。不過等知道你去過地下基地,我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不光是我完了,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也完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試著殺了你
自從打算到澳大利亞來之後,雍博文就曾無數次地設想過與古德里安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會長見面時的情景。
就如同玩遊戲下副本般,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會長儼然就是等同於最後BOSS的存在。當最終見面的時候,或許二話不說大打出手,或許會冠冕堂皇地指責,或許會擁呼一幫子小弟一擁而上,或許會很正氣凜然地把兒子交出來任由處置……什麼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會長先生居然有跟陌生人談心的愛好,明明頭一次見面,明明已經處在勢不兩立的形勢下,他居然好整以暇地點上煙在這裡閒扯!
這情景也未免太扯蛋了。
可是古德里安不動手,雍博文也不好意思上去開扁。
在雍博文的念頭裡,澳大利亞法師協會行事邪惡,但具體到古德里安這麼個沒有交集的人身上,卻很難形成具體的惡感,要是這位會長像地下基地那些法師般話都不說上來開戰,那倒好解決了,打一架看誰拳頭大也就是了,可他卻偏偏拉開侃大山的架勢!對著這麼個態度說不上惡的陌生人,雍大天師著實下不去手打臉。
古德里安兀自喋喋不休。
“你既然去過地下基地,肯定看到那些實驗室了吧,或許還取了證,到時候拿到國際法師委員會去一出示,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結果,弄不好與當年艾薩拉派一個下場。不,甚至還不如艾薩拉派,至少艾薩拉派還有值得利用的地方,能讓人暗中保下他們的延續,而我們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卻沒那個價值,只要國際法師委員一道通碟,不說別的國家,美國肯定會第一個動手,先平了我們再說。到時候,我們這澳大利亞可就是明正言順的美國法師協會分部了。這可是他們琢磨了很久的事情了。”
雍博文忍無可忍,打斷古德里安,“裡奇會長,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我就先走了。”古德里安忙道:“有事情,我有事情想麻煩大天師閣下,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