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柳紹林將王老栓拉到門外,低聲道:“我看這事兒不對,師兄你就辛苦些吧,照我看啊,今天這不請自來的賓客不會少了。”
王老栓憂心重重地道:“你說,這是不是雍博文搞的,把他這些手下都先打發過來,到時候可別惹了大亂子。”
柳紹林搖頭道:“看情形不像,十有八九是自作主張,為了拍雍博文的馬屁。先看看情況再說,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門上的大日子,絕不能容人隨便破壞,就算來得人再多又能怎麼樣?咱們這麼多人也不是吃素的。”
趁著王老栓和柳紹林到門外說話的工夫,逄增祥低聲道:“老顧,不是我小氣不通知你,只是我琢磨著這事兒吧,雍總未必就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看他現在在協會註冊的出身,還是天師北派呢,也沒有改的意思。我冒冒失失地跑來,也不知是對是錯,自己一個人冒冒風險也就算了,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對我有太大影響,可我怎麼也不能拖著你一起來冒這個風險,你跟我不一樣。”
這個不一樣,指的就是站隊的時機。
逄增祥在之前就已經站了隊,而顧西江卻是在最後關頭,才反戈一擊靠出賣隊友投靠了雍博文。
這就顯出巨大的差距了。
因著這個差距,逄增祥在雍博文眼中那就是信得過的,而顧西江雖然服了降了,卻還是待觀察物件,一有什麼不對,馬上就會被拿下。
顧西江搖頭道:“老逄,這你可就差了。照我看啊,雍總這身份怎麼也不能就這麼懸著,倒不如趁這次機會直接點破,在協會檔案那裡改過來也就是了。這次太平道宗門大會,就是絕好的認祖歸宗的良機,我們要是能把事情做圓滿了,雍總想必也能省不少心,不用再整天揹著個定時炸彈有負擔了。”
第二五二章憂慮
顧西江所說的“揹著個定時炸彈”,指的是雍博文的出身門派。
到目前為止,雍博文在法師協會註冊的門派還是天師北派。
他要是不出名,只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小人物,這麼註冊也無所謂了,誰會關心一個毫無影響力的小人物出身門派真假的問題呢?
可現在雍博文名動天下,一舉一動都牽扯著無數人的眼光,他在法師協會註冊的個人資料早就被不知多少有心人給研究了幾十上百遍,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而這個出身天師北派,就是個最大的值得人懷疑的地方。
從來就沒有人聽說過天師北派這麼個門派,而天師派也在接到多人問詢之後,謹慎的表示本派從來沒分過南北派這種東西,天師北派他們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當然了,天師派考慮到這麼說有可能會得罪雍博文——這可是個得罪不起的主兒——還特意留了個話頭,表示也有可能是派中某位前輩在遠走北方後傳了弟子,以天師北派自居也說不定。
既然連天師派都否認了天師北派的存在,那麼毫無疑問,雍博文註冊的這個出身門派是假的!
這問題可就大發了。
一個法師協會在冊的紫徽會員、全國總理事會的副總理事長,在北方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居然連出身來歷都是偽造的,那麼他還有什麼是真的?還有哪些資料是可以信賴的?由此也就產生了一系列疑問,那雍博文倒底是出身什麼門派,什麼來歷?是不是以前那些曾經被驅逐海外的門派潛回來的臥底?他加入法師協會是不是心懷叵測?
這些疑問已經開始在全國範圍內悄然流傳。
只不過雍博文現在實力太強,名聲太大,誰也不敢當那個出頭鳥去質問雍博文這件事情。
但事情既然已經埋下了根源,即使一時不發作,也遲早會醞釀發本酵,最終在在某個最不合適的時機爆發出來。
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公開雍博文真正的師承,搶先一步,把這個定時炸彈拆掉,以免在以後惹來麻煩。
所以在風聲開始流傳之後,雍博文便讓人向外透露自己真正師承的風聲。
太平道雖然樹敵眾多,但卻是根紅苗正,那是再正宗再合理合法不過的大門派了。
像逄增祥、顧西江這樣的高層,又是緊跟雍博文步伐的鐵桿,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訊息,也就怪不得聽說太平道重開山門後,兩人第一時間就趕來慶賀了。
他們慶賀的不是太平道重開山門,是雍博文認祖歸宗,解決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
兩個人都是從機場接了雍博文之後,立馬拿了準備的東西,先雍博文一步跑來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