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被自己的五雷咒電得通體青煙直冒,便覺全身好像被撕裂了似的無處不痛,一時頭昏腦漲四肢痠軟,但這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也不敢在地上躺著不動,緊咬牙關強忍痛楚,一躍而起,定睛朝敵人看去。
那東西也被電得不輕,好像一癱爛泥粘在牆上,正掙扎著想要下來。它大約有家犬般大小,身體肥嘟嘟又圓又滾,好像大號毛毛蟲,只不過下方密密麻麻滿是蜈蚣樣的長腿,應該是頭部的地方長著兩隻怪異觸角,沒有眼睛,觸角下方裂開道大口子,濃濃綠液正從那口子中不停留出。
雍博文看得真切,一時心中寒氣直冒,不禁駭然脫口驚呼:“鬼蠱!”
那鬼蠱在牆上蠕動掙扎著,背上突然嗤的一聲裂開兩道口子,一對透明薄翅自其中伸展出來,輕輕抖了抖,竟然嗡嗡地飛上空中,旋即閃電般撲向獵物。
第三章冒出來的美女
看準那鬼蠱來勢,雍博文倒翻個跟斗,躲過其撲擊,來到桌前,探手自桌中抽出一柄半尺多長的桃木劍,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左手夾張紙符往劍身上一抹,急喝:“神兵火急如律令!”劍上紅光一閃而過,仿若烈焰一騰而逝,屋內冰寒的溫度立時上升幾分。雍博文隨即舉劍向鬼蠱砍去。
那鬼蠱甚是乖巧,似乎知道這劍不能正面硬接,好像蒼蠅般靈活的突然停止了前進轉為後退。
雍博文舉劍緊追不放,同時大叫:“小芸,照它!”
艾莉芸正站在窗邊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到指示立刻照辦,舉著八卦鏡儘量將反射的陽光往鬼蠱身上照去。
那鬼蠱一時不防,被八卦鏡光掃到,身上便吱的冒出一縷青煙,它不禁發出呱呱亂叫,慌亂地撲著翅膀閃避陽光。
雍博文和艾莉芸自幼玩耍學習都是合作慣了的,此刻對付起這鬼蠱來也是配合有度,一光一劍圍追堵截,漸漸將那鬼蠱逼到角落裡。
但那鬼蠱也不愧是罕見的兇厲之物,雖然處於逆窘之境卻也毫不懼怕,仗著靈活快速,每每於間不容髮之際躲過致命攻擊,雖然少不得滿身傷痕,但卻沒有性命之憂。
“聽說蠱與主人心靈相通,它該不會是在拖延時間招喚救兵吧。”雍博文這樣琢磨著,心裡有些焦急,恐怕再耽誤一會兒再生出什麼變故來,隨手將身上那件汙得不成樣子的襯衫從身上扯下來,看準那鬼蠱閃避的方向兜頭擲去,登時將它罩了個正著。
那鬼蠱猛然間被罩住,顯得極為慌亂,沒頭沒腦亂飛,砰地一頭撞上牆壁。
雍博文搶上一步,舉劍便刺,將那鬼蠱牢牢釘在牆上,濃濃綠液順牆汩汩流下。
那鬼蠱痛得身體扭曲,嘶叫不絕,百足亂動,將那件襯衫扯得粉碎。
雍博文乘勝追擊,再掏出張紙符啪地按在鬼蠱兩隻觸鬚之間,捏著八卦指,急喝:“祝融馳禁,不鎖炎城,飛天欻火,大布陽晶,赫日杲熾,八方飛焰,急急如律令!”鼓起兩腮,衝著那鬼蠱撲地噴了口氣。
火焰猛得自桃木劍插入處冒出來,引燃紙符,而後好像澆了汽油一般迅速卷遍鬼蠱全身。
“給我!”雍博文衝著艾莉芸一探手,艾莉芸會意,將八卦鏡扔給他。他轉身將八卦鏡對準熊熊燃燒的鬼蠱。火光映入鏡內再反射出來,形成隨著火焰不停躍動的八卦圖鎮在那一團烈焰之上。
鬼蠱在火焰中掙扎嚎叫,漸漸沒了動靜,片刻之後火焰漸熄,僅在地上餘上一堆細碎灰燼。那桃木劍雖然插在火中燒了半晌,卻是完好無損,連點火痕都沒有。
雍博文卻仍舊不放心,轉身回到桌旁,探手自桌內拿出一個藥瓶,將裡面的消炎藥都倒在桌上,然後把地上的灰燼仔細地收攏瓶內,再掏出張紙符塞進去,擰緊瓶蓋,放到桌上,又將八卦鏡壓在瓶上。
忙完這些,他才稍稍安心,一時感到渾身乏力,扶著桌子喘了口氣,四下打量,費墨仍然暈倒桌前不醒人世,而艾莉芸依舊站在窗前面色緊張如臨大敵,似乎沒有看到雍博文已經消滅了鬼蠱。
雍博文走到艾莉芸身旁,輕撫在她背心,隔著衣服感覺到肌肉在微微顫抖,便拍了拍她,柔聲道:“小芸姐,沒事了。”
艾莉芸被他這一拍,打了個哆嗦,抬頭看他一眼,扁了扁嘴,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雍博文知道她被嚇壞了,連忙將其摟在懷裡,柔聲道:“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再哭可就變成花臉貓了。”
艾莉芸趴在雍博文懷裡哭了一會兒,情緒慢慢平穩,止了淚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雍博文,偷眼瞄了費墨一眼,見這老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