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味道,可也噁心得他肚子裡一陣翻滾,好懸沒當場吐出來。他捂著嘴把嘔意強壓下去,怒喝一聲“找死”,掏出紙符劈面打去。
那中年鬼漢躲閃不及,被符咒擲了個正著,正貼到了腦門上,紙符上畫的咒跡立時金光閃爍,化出萬條金絲將那鬼漢上上下下纏了個結實。
那中年鬼漢大約腦筋不太靈光,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傻乎乎地問:“你幹什麼?”
“當然是收了你!”雍博文哈哈一笑,便身上一摸,卻發覺剛才過於匆忙,把收鬼的容器給落到了包裡。
中年鬼漢這會兒卻已經反應過來了,哇哇大叫,“救命,救命,有人要捉我!”一邊喊,一邊好像蚯蚓一樣在地上拱啊拱地往遠處逃。
“還想跑?”雍博文追上去,一腳踩在他背上,“說,是什麼人在驅使你們?還有多少鬼蠱?”
“救命,救命!”中年鬼漢扯著喉嚨喊個沒完。
雍博文忍無可忍,怒道:“你已經死了,哪還有命可救,不應該這麼喊。”
“啊?”中年鬼漢呆了一下,反問,“那應該怎麼喊?”
“你應該喊救鬼才對。”雍博文扯起嗓子大喊,“救鬼啊,有天師要化掉我!這樣才對。”
中年鬼漢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然後大喊:“救鬼啊,有天師要化掉我!”
“對了。”雍博文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就是天師北派當代傳人兼掌門,天師雍……”
“壞人!”稚嫩的聲音他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小小的身影猛撲上來,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大叫,“快放了醫生叔叔,你這個壞人。”
鬼小力氣大,雍博文被掐得直翻白眼,也顧不上再作自我介紹,反手去抓那膽大包天的小鬼,但手剛伸了一半便被一個冰冷的大手給抓住了。
“哼,我們現在都落到這種境地,你們這些人還要怎麼樣?”低沉憤怒地咆哮聲猛然響起,伴隨的是一股巨力作用到被抓住的手腕上,便聽腕骨格格作響,竟好似要被折斷了一般。
雍博文痛得差點沒流出眼淚來,勉強扭頭看去,就見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青壯漢子正橫眉怒目站在一旁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這漢子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膀大腰圓,小平頭,穿了個小背心,露出的肌肉塊塊賁起,往那裡一站便好像一座小山立在當場一般。只是這位壯漢的小半邊身子都好像相片一樣扁扁的,血肉連同碎斷的胳膊無力地掛在身上,不時地往下掉著渣子。
“呃,哦,哦……”雍博文被小女鬼掐得說不出話來,本能地揮起另一隻自由的手去解救脖子的大難。但這隻手剛抬起來就又被抓住了。
這一回抓住他手的卻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中式休閒裝,外表倒是完整無缺,只是瘦得厲害,以至於雍博文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是看到了一副骨頭架子。因為他太瘦了,所以雖然雍博文被他抓住的地方被咯得生痛,好像鎖上了副手銬般難受。
“年輕人,咳咳咳,得饒人處且,咳咳咳,且饒人……”老人家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樣子,說一句喘兩下說兩句咳三聲,真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把肺子都咳出來。
“今天絕不能饒了他!”半邊壯漢怒吼道,“難得有個人闖進來,今天就要了他的命,也讓那些傢伙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鬼善被人抓,我受夠了!”
“對,不能放過他。”
“殺了他。”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啊。”
“把他碎屍萬段,大家都分一塊嚐嚐!”
起此彼伏的吼叫聲突然響起,把已經被掐得出氣多地氣少的雍博文嚇了一跳,勉強斜了眼睛四下一打量,只見周圍不知何時冒出大群的死鬼,一個個千奇百怪死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離奇有多離奇,這要是換個膽子小的,只怕看到這情景當場就要被嚇死了。
死鬼們群情激憤,說著便擠擠挨挨地衝了上來,這個腦袋上插了把菜刀的猛男上來抓腿,那個腦袋拎在手裡的經典女鬼上來揪頭髮,另一個雙手都掉的乾瘦傢伙張嘴就咬耳朵。亂哄哄鬧喳喳,也不知道有多少手臂嘴巴上來又抓又咬。可憐雍博文身為當代天師,一肚子的捉鬼咒,滿身的滅鬼符,卻只因一時大意失了先手,便落入群鬼手中,眼看著整個身子都要被扯得零碎了。
“靠,難道我就這麼死了?”雍博文滿心地不服氣與不甘心,但卻毫無辦法,模模糊糊地想,“以前就聽說歷代捉鬼的天師最終都是死於鬼手,沒想到我雍博文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只可惜救不了小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