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到日本了,請一路多多珍重!”五十鈴嘉兵衛嘆道:“大概不會回來了,夜叉你自己多多保重,回去後就搬家離開鮮尾吧,帶著你的女人到別的地方去安靜的生活,不要再踏進這條道路了。我給你留了一些錢,已經打到你的賬號上,不是很多,請不要嫌棄。”夜叉就是一愣,神色複雜地看了看五十鈴嘉兵衛,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緊緊擁抱了五十鈴嘉兵衛一下,隨後蹲下身抱了抱巖裡麻央,“大小姐,一路保重!”說完又向著堀田浩二打了個招呼,轉身下船,發動漁船飛快離去。
五十鈴嘉兵衛目送著夜叉的漁船離去,直到船影消失在海平線上,這才轉頭看了看堀田浩二。這位偷渡的蛇頭仍是面帶微笑,沒有絲毫不耐,同樣的,那些抱著半自動步槍的船員也都冷冰冰地看著幾人,只不過他們的槍已經不是抱在懷裡,而是把槍口朝向了四人。
看到五十鈴嘉兵衛轉過頭,堀田浩二微笑著問:“那麼,五十鈴先生,是不是準備好上路了呢?”
五十鈴嘉兵衛神情平靜地問:“你們給了夜叉什麼好處?”
“也沒什麼,不過是一百萬加上個平安的許諾,他可以帶著他喜歡脫給別人看的老婆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死了!”堀田浩二見五十鈴嘉兵衛如此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局面,不禁有些好奇,“五十鈴先生,您是什麼時候知道夜叉背叛了你?”
“就在剛才上船的時候。”五十鈴嘉兵衛道,“我在三年前的一次聚會上見過你,你是橫生組的殺手,橫生組原先跟我們金花會一樣,也是給真言宗賣命的,現在也是。既然這樣,你當然不會是好心來給我送行的了。”
“五十鈴先生真是好記性,幾年前的一面之緣也能記住我這麼個小人物。”堀田浩二有些意外地問,“那您為什麼還要登船,何不跳回去,搶了夜叉的船!”
五十鈴嘉兵衛道:“夜叉的船太小太舊,不可能穿越海峽送我去中國!”
堀田浩二顯然不是那麼聰明,聽到五十鈴嘉兵衛的回答,想了想才明白怎麼回事兒,忍不住大笑:“難道您還想著離開日本嗎?早就聽說您的刀法如神,天下無敵,可是光憑著你這一把刀,你有把握對付我這裡十幾條槍嗎?唔,不是打擊您,現在是槍的時代了,刀子耍得再好有什麼用?您的刀就算是再快,能砍死我這裡幾個人?”
五十鈴嘉兵衛搖了搖頭,錯開一步,將身後的雍博文讓了出來,雍大天師微笑著向眾人點頭示意。就在剛才一上船,五十鈴嘉兵衛與他錯身而過的時候,就把即將面對的情況向他做了一個簡單的說明:“我們被出賣了,請天師出手!”一句話,雍博文就明白了,自己這是上了賊船,但眼下有進無退,自然不可能回到日本,對方將他們騙到船上本是為了將他們陷入無路可逃的絕境,可卻讓他們有了將計就計的可趁之機。這些黑社會顯然並不清楚還有一位本領高強的法師跟著五十鈴嘉兵衛,如果他們能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只怕就不會自己安排人動手,而是會把訊息通告給真言宗了。
“這位是來自中國的雍博文法師!”
五十鈴嘉兵衛簡單地向橫生組的黑社會成員介紹了一下雍博文的身份,然後這些黑臉漢子的臉色明顯變白!做為真言宗的下屬,他們自然清楚法師是種什麼存在,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裡真言宗與日本法師協會開戰,更是將法師那強大的破壞力直接展現在這些黑社會成員的面前,讓他們清醒的意識到法師都是披著人形外衣的非人存在這一事實!
彷彿是為五十鈴嘉兵衛介紹做註解般,雍博文緩緩伸出右手,掌中平貼著一張黃色紙符,紙符見風即燃,隨著紙符的燃燒,四下空氣急速向著雍博文的掌心匯聚,最終當紙符全部化為黑灰時,一股小小的旋風在其掌心形成,卷著紙符黑灰不停地打著轉。“急急如律令赦!”雍博文低喝一聲,小旋風自掌心飛出越過船舷,落到船旁的大海中,急速漲大,最終形成一條高達十幾米的龍捲風,不停地抽著海水灑向大船上空,宛如人工降雨般將全船澆了個透溼。整個船上唯有一處乾的地方,那就雍博文所站的位置,彷彿有個無形的罩子擋在四人頭頂,落下的海水紛紛濺開,沒有一滴落在他們身上。這是乾風符,原是用來清掃作法場地所用的,在法師作戰中基本沒什麼殺傷力,但此刻在海中使出來,當真效果驚人,用來唬這些外行人是足夠了。此法一出,那些黑臉變白的船員的臉色立刻開始向青色方向發展,槍口不自覺地低垂下去。
五十鈴嘉兵衛趁勢道:“雍博文法師曾經火燒高野山,炸飛京都站,夷平日蓮宗,又剛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