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陸琉這才注意到女兒身邊有個漂亮的小男娃,“皎皎這是誰?”他錯愕的問。
“阿兄!”陸希堅定的揪著高嚴的衣服寸步不離,這些天她算是看清了高嚴在高家的地位,太子妃的嫡親弟弟就住這個鬼地方?別說高嚴這些天對自己這麼好,就光是憑藉他救了自己,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這麼虐待!
高嚴原本僵直的身體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他不由緊緊的摟住了懷裡的小娃娃,皎皎沒有不要他,他不會跟皎皎分開的,除了皎皎他都誰不要!高嚴心裡想到。
“唔……”低低的聲音響起,高嚴驀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昏暗暗的一片,他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著懷裡熟悉的嬌軀。
陸希皺著眉頭,嘴裡發出了幾聲模糊的抗議,身體不舒服的動了動,但是眼睛還是沒睜開。
高嚴這才發現他把妻子抱的太緊了,他放鬆了手下的力氣,但依然捨不得放開妻子,“皎皎——”
“阿兄?”陸希努力的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皮依然想黏住一樣,好睏。
“沒事,你睡吧。”高嚴親了親她眼皮,“我就是做夢夢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了。”
聽高嚴這麼說陸希睡意略減,“阿兄,那時候要是沒有你,我說不定都活不下去了。”回想起往事,陸希感慨萬千。
高嚴笑了笑,“如果沒有你,我也早死了。”如果沒有皎皎那時候堅持讓先生把他一起帶走,再讓先生收他為徒,他早就被高威丟到戰場上死的不明不白了吧。
“所以一切都過去了。”陸希喃喃道。
“對,一切都過去了。”高嚴順著陸希的長髮,他們再也不是三十年前完全無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了。
秦淮河自前漢始就是名門望族聚居之地;歷經五朝已經成為商賈雲集、文人薈萃之地;秦淮上也因為沒有漁民漁獵成為水草豐美、風景清幽之地,建康上至達官貴族、下至升斗小民,都愛來此處賞景遊玩。只要天氣清朗;秦淮河畔總是聚集了各式遊玩的遊客。
河邊楊柳依依,在微風的吹拂下;柳條柔軟的搖曳著;陸希站在河畔旁;低頭看著腳下的流水潺潺,從古至今一直不斷;將來也會一直持續下去吧。
“在看什麼?”高嚴放下帶來的奏摺;走到妻子身邊;今天是朝臣休沐;他也不用早起早朝,陸希就拉著他外出散心了,皇帝是一個終生無休的職業,政務也是永遠處理不完的,陸希擔心高嚴身體,總是趁著休息日拉他一起出去散步鍛鍊。
“沒什麼。”陸希看著這河裡的密密麻麻的魚,“阿兄,這裡的魚是不是多了些?讓人來撈掉些吧,賣掉的錢就歸入工部,讓他們在河畔多放些供人休息的桌椅,再開發幾個小公園。”建康城內河道不少,但是官府嚴禁普通民眾打撈河內游魚,故每處河道里的游魚數量都不少,陸希都覺得有點氾濫了。
“好。”這種高嚴直接讓內侍記下了丟給工部處理,他問陸希,“想不想沿河走走?”
“好啊。”陸希讓丫鬟給自己戴上長粒Ю耄�餃聳智J衷諍影杜隕⒉健�
一路走來,很多男子都跟高嚴一樣面白無鬚,陸希忍不住抿嘴看著高嚴直笑,高嚴看到了妻子眼底的笑意,無奈的摟了摟她。
時下男子到了一定歲數就有蓄鬚的習慣,陸希不愛高嚴留須,高嚴多年以來都保持著剃鬚的習慣,他原本就容貌殊色,剃鬚後更顯年輕,即使他兇名在外,是時常被人稱為貌如婦人,受了不少人恥笑。高嚴從來不會在意旁人對他的看法也不在意,可等他當了皇帝,眾人對他的恥笑就改成了追捧,很多人開始誇高嚴風姿出眾,如玉樹臨風。甚至有不少人學起了高嚴不蓄鬚,這個風潮從幾年建康開始,現在到了整個大江南北都少見幾個蓄鬚的男人。
高嚴已經年過四旬,因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只要陸希在他身邊,他心情一向很好,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這樣的集容貌和風度於一身的美男子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陸希有點不爽了,撇開高嚴自顧自的往前面走。
高嚴愣了愣,連忙追了上去,“皎皎你怎麼了?”
陸希哼了一聲,“你讓我戴粒Ю耄�闋約涸趺床淮鰨俊�
高嚴失笑,“我一個大男人戴什麼粒Ю耄俊奔�拮臃薹薜目醋拋約海��肓訟耄�拔掖韝齠敷倚新穡俊�
陸希才勉強點點頭,“阿兄,等一會我們去看錶哥吧。”
“你去看他幹什麼?”高嚴可不想去袁敞的家裡。
“去看我們未來的孫媳婦啊。”陸希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