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餓死的孩子都可憐不過來。”
另一人點頭,“這倒是,我們算什麼?那些金枝玉葉哪裡需要我們來可憐。”人家生下來就享他們一輩子都享不到的福氣,他打了一個哈欠,“還有半個時辰就該換班了,回去好好睡一覺。”
“是啊。”
冬季的夜裡格外的寒冷,也格外容易讓人熟睡,尤其是在沒有任何娛樂措施的偏院鄉下。高嚴晚上又打了一套拳法後,用冷水沖洗了□體後,就休息了。這套拳法還是他沒被高威趕來農莊前跟著高威的侍衛學的,要不是他天天連拳法,他也差不多那廢物,所以高嚴被趕來農莊後,也一天練習兩次堅持不懈,他能上山打獵也得宜於他天天打拳的功效。高嚴回到了自己房裡,陸希已經睡著了,她年紀還小,晚上早早的就睡了,高嚴也沒吵醒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自己的被子躺下,剛合上眼睛。
“咚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響亮。
“誰啊?”老魯不情願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穿好衣服,裹著厚衣去開門,一開門他原本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神一下子亮了,“你們是誰!”門口站滿了騎著駿馬的騎士,騎士手中握著的火把將漆黑的夜空都映亮了。老魯眼睛眯了眯,大宋馬匹屬於官家財產,可不是光有錢能有買到的,更別說這些騎士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強兵悍將,放眼整個大宋,家裡能拉出這麼一隊騎士,寥寥無幾。
騎士策馬移動了下,一名穿著貂裘斗篷的男子從馬上翻身而下朝他走來,“敢問這位老翁,貴府五日之前是否收留了一名三歲的女童?”男子的斗篷還連著帽子,過分寬大帽子將男子的臉遮住了大半,僅露出半個形狀完美的下顎,聲音清雅中帶著焦急,看起來同那些騎士格格不入。
“你們——”老魯有些驚疑不定的打量著那名男子。
那男子將斗篷帽子撥下,露出了讓老魯感覺有些眼熟的俊美容貌,他對著老魯和聲道,“老翁,你們收留的孩子有可能是某的女兒。”說話間陸琉臉上焦急的神色已經止不住了,這些天城裡城外他已經找了無數家了,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五天了……已經五天了,陸琉眼底忍不住露出了絕望,皎皎你到底在哪裡?
老魯這才恍然,難怪他覺得這位郎君容貌有些眼熟,皎皎小娘子長得不是有點像他嗎?“你是皎皎小娘子的父親?”這郎君長得可真出色,就是看起來似乎臉色不太好,眼底發青、嘴唇都爆皮了。
“皎皎?”陸琉渾身一震,上前抓住了老魯,“皎皎?你們真的收留皎皎了?”陸琉激動的甚至眼睛都紅了,找了五天,幾乎所有人都勸自己放棄,說皎皎找不到了,可陸琉還是提著一口氣堅持著,他一定要找到皎皎,不然他怎麼對得起阿儀?怎麼對得起姑姑、姑父?
“敢問這位郎君貴姓?”老魯問著陸琉,“我家少主人是中護軍高大人之子。”
“高威的孩子?”陸琉一怔,他聽說了城外有人來打聽女孩子走失的事,就入宮請了聖旨急急趕來了,卻沒想是高威的兒子救了皎皎。
老魯見來人居然若無其事的直呼自家郎君之名,大吃一驚,這位郎君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比起自家郎君小太多了,可他還能直呼其名,顯然身份在郎君之上,他猜到皎皎小娘子身世不凡,卻不想她的家世居然如此顯赫。
陸琉正想入內找女兒,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陸琉和老魯尋聲望去,又見一隊騎兵出現,為首一玄衣人馬尚未完全停下就翻身下馬,“乞奴。”
老魯看到那玄衣人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鄭啟是高家的女婿,老魯藉著高嚴的光,見過鄭啟一次,鄭啟本身又是出眾之人,讓人一眼就記住了。
鄭啟是接到下人回報後趕來的,乞奴已經五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一直在外面奔波,鄭啟知道他現在根本不想見自己,可還是放心不下他。鄭啟想到自己妹妹作出的蠢事,他就忍不住想把她關在屋裡一輩子別出門。看到老魯,鄭啟眉頭一皺,“多奴呢?”多奴是高嚴的小名,這個小名很明確表示了高威對兒子的看法,所以高麗華很少叫高嚴小名。
陸琉直接大步往農莊內走去,“皎皎?皎皎你在哪裡?耶耶來了!”
陸希睡眠一向很好,睡著後很少能被驚醒,而高嚴在陸琉敲門的那一刻就驚醒了,再聽到陸琉叫女兒的時候,他警醒的翻身,第一反應是要把皎皎藏起來,但是還沒有等他有什麼動作,睡的很香的陸希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醒來,含糊的叫道:“耶耶?”她好像聽到耶耶的聲音了,是做夢嗎?
高嚴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