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情都很正常,沒有任何激動,也沒有流現出畏懼。
幾年的苦學,初度臨敵的興奮,似乎是掩遮了恐懼。十二女將,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高手隊伍,雖處逆境,仍能保持鎮靜。
但這分激昂的戰志,能夠保持多久,何寒衣的內心中,實在有些懷疑。
在“水火無情”的控制之下,任何突圍而出的計劃,都沒有機會,但這地方,也不能長期死守。
如若高天健真的下令放火,這地方自然無法守得住。
自從高幽蘭展示七色劍的威力之後,何寒衣相信,這兩個女人,確然是武林中第一流頂尖高手,她們的武功、劍招,又詭異絕倫,但憑實力,闖出第一堡似非難事。
想不到的是世間竟有如此兇惡的暗器,第一流的高手,竟然被困在暗器之下。
在未遇到“水火無情”這樣的暗器之前,江湖雖然也有很多歹毒的暗器,像淬毒梅花針、子母彈等,但暗器在江湖上,一直形不成一股主流,只是武功上的一種補助。
很多人,對暗器上的施用法,花去了不少的工夫,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但對一個真正的武功高手,它卻一直無法構成絕對的威脅。
因為,學武的人,也把對付暗器,算成子一門必修之課。
但這“水火無情”,卻為暗器開闢成了一股主流。
它成了一種無可抗拒的力量。
兇殘、霸道,兼而有之。
成了一種絕對的殺人利器。
何寒衣想起了手中的飛輪。
這也是一種特殊的暗器,用特殊的手法打出的暗器。
他號稱金剛飛輪,飛輪也是他成名江湖的絕技之一。
和水火無情不同的是,飛輪本身並非兇殘霸道,變化是在它運用的手法之上。
何寒衣緩緩褪下了腕上兩隻金環飛輪,握在手中,悄然移動腳步,找到了一處視界良好的位置。
高幽蘭悄然行了過來,低聲道:“何郎,不要冒險,我們都不怕死,但我不願你先死,要死時,大家死在一起。”
吳雙女低聲笑道:“對!生同羅幃死同穴,咱們三個是一體啊!”
不知何時,她也行了過來。
顯然兩個人對這位心上情郎,有著極度的關心。
何寒衣笑一笑,道:“放心,兩位不同意,我還捨不得死呢。那些白衣刀手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最可怕的是‘水火無情’,算算他們來了十二個,好像已經死去了四個,我如能再傷他們兩個,可以去咱們不少的壓力。”
高幽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咱們不能死守此地,等天色入夜,我們會突圍而出。”
吳雙女道:“你要如何傷他們兩個‘水火無情’的殺手?”
何寒衣道:“用飛輪。”
高幽蘭道:“用飛輪可以,但卻不能以身涉險。”
吳雙女道:“聽到沒有,蘭妹的軍令一向森嚴,你要小心一些。”
高幽蘭低聲道:“他要真受了傷,只怕大姊比我還要心疼。”此時此情,三人低聲逗笑,洋溢閨房情趣,沖淡了不少緊張心情。
何寒衣低聲說道:“兩位小心一些,別要他們衝下進來。”
高幽蘭道:“你要小心一些,當知你如看到敵人時,敵人就可能會看到你,你如能射中敵人時,敵人也可以射中你了。”
何寒衣道:“我會小心。”
吳雙女道:“不要冒險。”
何寒衣道:“我會珍惜自己。”
吳雙女、高幽蘭悄然分向兩側行去。
何寒衣緩緩移動著身軀,目光凝注在大廳外面;忽然雙手一揚,兩枚金環飛輪脫手而出。
兩枚金環飛輪是直接的飛了出去,但出了大廳的門戶之外,突然向左右分了開去。
緊接著兩聲慘叫,傳了過來。
兩枚金環飛輪突然打了兩個轉,竟然又飛了回來。
敢情,這飛輪會轉彎。
兩個飛輪去而復返,又回到了何寒衣的手中。
何寒衣看看手中飛輪,帶有血跡,心知已經傷了人。
但傷了什麼人,何寒衣卻無法瞭解。
綠葉就站在何寒衣的身側,微微一笑,道:“何大俠,你這暗器,還會轉彎嗎?”
何寒衣道:“這沒有什麼稀奇,只是一種迴旋之力。”
吳雙女道:“那也不容易,需要很適當的力道,用得恰到好處,才能收發隨心。”何寒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