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女突然長長的嘆息一聲,坐了下去,道:“你也坐吧!”
何寒衣依言坐了下去。
只見吳雙女微微皺起眉頭,沉吟不語。
何寒衣也只好靜靜的坐著。
他想說幾句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吳雙女沉思了良久,才緩緩說道:“何寒衣,這件事可大可小。”
何寒衣道:“如何一個大小法呢?”
吳雙女道:“高幽蘭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堡主,你可知道,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呢?”
何寒衣道:“姑娘的感覺呢?”
吳雙女道:“我義父一定會逼著我把你交出去,交給了刑堂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那就很難說下。”
何寒衣道:“最壞會是個什麼局面呢?”
吳雙女道:“折磨你,打得你遍體鱗傷.逼出你胸中的每一句話。”
何寒衣道:“那麼嚴重?”
吳雙女道:“刑罰如爐,任你是鋼鐵漢子,也一樣無法承受,何況,他們會先廢了你的武功,使你連抗拒的機會,也完全消失了。”
何寒衣沉吟不語。
他不敢想像,失去武功之後,如何抗拒那加諸在身上的殘酷刑罰。
吳雙女道:“我如堅持不把你交出去,連我也會被拖進漩渦。”何寒衣道:“他們難道會對姑娘用武?”
吳雙女道:“會。”
何寒衣道:“這麼說來,姑娘把在下交給他們吧!”
吳雙女道:“你自信能撐酷刑折磨?”
何寒衣道:“不知道,在下不敢有太強的自信,只求姑娘能解除在下身上的禁制,使我有一個反抗的機會。”
吳雙女兩道冷厲的目光,緩緩的轉註到何寒衣的臉上,凝注了良久,嘆道:“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了,但又很難找到保護你的藉口……”
雪梅緩緩行了進來,行近吳雙女,低聲道:“大小姐……”
吳雙女慢慢地轉過頭,冷冷地說道:“什麼事?”
雪梅道:“二小姐說,她招惹了大小姐生氣,心中十分不安。”吳雙女冷哼一聲。
雪梅道:“二小姐說,今天晚上,她準備一桌酒菜,請大小姐喝一杯,消消氣。”
吳雙女道:“那倒不敢。”
雪梅笑一笑,道:“主客除了大小姐外,還有何公子。”
吳雙女道:“何公子?”
雪梅道:“是,啊!”
吳雙女道:“幽蘭有沒有弄錯,何寒衣只是一個犯人啊!”
雪梅道:“二小姐說,他留在大小姐的彩虹樓,就是大小姐的貴賓。”吳雙女道:“哼!她可是在譏笑我?”
雪梅道:“二小姐說,大小姐一向公正,主持堡中大事,人人敬畏,既然不肯把何公子移交刑堂,自然是非親即故,所以,二小姐說,她自覺太魯莽了一些。”吳雙女道:“哦!”
雪梅把目光轉註到何寒衣身上,道:“何公子,你意下如何?”
何寒衣道:“我……我想,還是由大小姐決定吧!”
吳雙女又沉吟了一陣,道:“好!去告訴二小姐,我們是好姊妹,她這番好意,我如不領受下來,只怕她心裡難受,今天晚上,我們一定去的。”
雪梅道:“婢子這就去告訴二小姐,好讓她心中快樂一些。”
轉身急步而去。
何寒衣道:“姑娘,咱們今夜真去赴約?”
吳雙女道:“為什麼不去呢?”
何寒衣心中暗道:這兩人是第一堡中主力,假若能夠使得她們翻臉,對我們就大有幫助。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姑娘,你說幽蘭姑娘會不會……”
吳雙女臉上現出猶豫之色道:“你是說,她會不會在酒萊之中下毒?”
何寒衣道:“在下正是此意。”
吳雙女道:“這一點,我無法肯定,不過,我想她不敢。”
何寒衣道:“為什麼呢?”
吳雙女道:“她心中應該明白,我們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一旦被我們發覺,她如何下臺呢?”
何寒衣道:“她可以說出一百種理由來解釋這件事情。”
吳雙女道:“一件事實,勝過百句雄辯,那時,不論她說什麼我們都不會聽了。”
她一直使用我們,不用我字,似是把何寒衣也帶進去了。
何寒衣道:“如若證實我們已經中了毒,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