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明瞭點頭,“你們還真是相敬如賓呢!”
“青竹把這些料子記下,等會送到張裁縫那裡去。”玉蘭吩咐著,卻沒人應聲,在看過去,石青竹正痴痴看著若嬨,氣得玉蘭狠狠捏了他一把,心中發狠,定是不能讓若嬨常來的。
商定了衣服料子的事情,若嬨便去尋良沐,一起去看乾孃,本想著帶玉蘭一起去耍,卻不知怎的,兩口子剛才還好好的,轉眼就相見如冰了。
人家吵架,外人可不好干涉,忙拿了衣服落荒而跑。走在街上,側目的人極多,看得若嬨如砧板上的肉,心中直犯嘀咕,以後這好看的衣服就只能給良沐一人欣賞,旁人免談。
疾步走到白家藥鋪,若嬨進門見了那小廝,笑問:“良沐在嗎?”那小廝端詳了她一陣,伸手指向裡屋,“良爺在裡屋和白掌櫃過話呢!”
若嬨忙讓他引路,幫美人帶路何樂而不為,小廝忙不迭在前面引路,來到內室,小廝輕輕叫門,便聽裡面白掌櫃渾厚的聲音,“請進。”
小廝輕輕推門,若嬨笑靨如花而入,登時聽見兩聲抽氣聲,最為震撼的當然莫過於良沐,整個人傻吧吧站起來,盯著若嬨看個沒夠。
待白家掌櫃的詢問這是那位,他才轉醒,滿是驕傲道:“這是內子。”
白家掌櫃讚了聲“郎才女貌。”
其實若嬨想上前鳴謝一番的,但畢竟白掌櫃是男人,跟他說話不怎好,良沐更是護她跟什麼似得,擋著她前面生怕被人看了去。
微微和白掌櫃寒暄了幾句,良沐便帶著若嬨告辭了,並興奮地告訴若嬨,白掌櫃答應幫他配置藥材,供他研究洗髮用的藥草,和養膚用的香皂,還有胭脂水粉一類的。
若嬨聽的嘖嘖稱奇,若不是對良沐身世瞭若指掌,還真的以為他也是穿過來的呢!真恨不得在大街上就親他一口,表示慰問,只可惜她不敢。
受著萬人注目禮的兩人,終於來到秦夫人這裡,氣得良沐進了門就埋怨,待若嬨出門就給她帶上遮帽,這裡只有大家閨秀出門才帶遮帽,坐轎子的,她個村婦那裡用得著,只是良沐小氣作怪,若嬨也不駁他,笑著點頭,在他腰間捏了一把。
秦夫人的丫頭見若嬨和良沐前來,連忙出門相迎,卻是遺憾說秦夫人出去談生意去了,恰巧林公子在裡面也等著秦夫人呢!一聽他也在,若嬨喜從中來,他幫了自己這麼多,卻從沒有感謝過,今日怎麼說也要請他吃頓飯。
若嬨跟著丫頭急急走入房中,看著她欣喜的背影,良沐莫名的心慌,卻是一笑,該是自己多慮了吧!忙跟了過去。
剛入門就見林白如松挺直巋立與書案前,揮毫潑墨。丫頭剛要說話,若嬨示意她噤聲,獨自悄悄走了過去,那宣紙上寥寥幾筆勾畫出蘭花雛形,換做丹紅變為花蕊,那功底必不是三日方成,特別是那下首題字,清秀中透著男子霸氣剛硬,他該是怎樣一個人呢?
良沐進門便見到迎風中一對璧人,似相依在一起,男子作畫女兒家含羞而立,滿眼婆娑迷離,忽然感覺心頭絞痛,無法言語,想走卻挪不動腳步,心中反問自己憑什麼?自己才是正夫,難當怕他個清君不成。
他憋得眼都紅了,便聽那頭輕輕傳來一聲好字。
“好,哥哥畫的真好。”若嬨由衷的讚歎一聲。
林白又怎會不知身邊站立之人,當她入室那股優雅熟悉的淡香,已然將他包圍,只是他不敢回首,多日來的想念,他怕由眼神洩漏,只見他淡笑扭頭,故作驚訝:“呦,妹妹也在啊?”
“哈哈……林大哥怎就沒有看見妹夫?”良沐緩緩走來,舉步擋在若嬨身前,那寬厚的胸膛將若嬨擋個水洩不通。
“林大哥請坐。”良沐迥然家主模樣,與林白同坐。若嬨就算再傻也能感覺到風中暗流湧動,只是埋怨良沐太小氣,連林大哥都懷疑,回去一定要給他上上課。
林白公式化的詢問了他家店鋪中的生意如何,良沐十分客氣的道了謝意,林白看向若嬨淺笑,“都是為了自家妹妹,何以道謝,倒顯得生分了。”
若嬨剛要笑說,良沐那頭接著說起關於白掌櫃的藥療,林白聽的很認真,不時點了點頭,很是讚譽。若嬨其間想多次摻言,都讓良沐欲蓋彌彰遮掉了。
氣得若嬨很想狠狠揍他一頓,終於在她的威逼下良沐合了口,若嬨卻忘記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了,想了半響才想起來,語速很快道:“聽乾孃說,哥哥有幾個莊子?”
林白點頭,“妹妹何事?”
若嬨連忙將摺紙遞了過去,“當然是掙錢的好事,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