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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嬨兩手捏著耳垂,一副甘願受罰的可憐模樣,讓秦夫人心疼還來不及,那裡捨得罰,忽見她身邊就只有夏兒和冬兒兩個丫頭,忙問:“哪兩個丫頭呢?”
“春兒去蛋糕鋪子上取新烤的蛋撻糕點,送與何氏後廚幫襯著。秋兒則留在家中照應。”若嬨說完,秦氏忍不住搖頭,“這家中人少就是不好,要不然給良沐尋個老實巴交的妾侍?也能幫襯著你些。”
還未等若嬨反駁,玉蘭先惱了,“姨娘,你是若嬨的親乾孃吧?為何讓若嬨巴巴著給良沐找人。”
秦夫人嘆了一口氣,“你妹妹都讓你帶壞了,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你們姐倆?”
知道乾孃是關心自己,若嬨怎會反駁,調笑道:“我都不敢拿木棍輪相公,怎麼算是被帶壞嘍?”王玉蘭猛地推了她一把:“去你的,不幫著你說話了。”羞紅著臉去找別的夫人聊天去了。
見身邊無人,秦夫人再次老生常談,說給老爺身邊收個人,才是正事,若嬨索性拿出婆婆作為擋箭牌,說戴氏最是不喜納妾的,秦夫人一聽險些驚掉下巴!
忍不住讚道:“你婆婆還真是個明理懂事的。”若嬨笑問:“乾孃不是說收人才是明裡懂事嗎?”秦夫人抿著嘴樂,點點她的額頭:“你個傻丫頭,收了人,用不用還不是你這個夫人說了算。”
若嬨忽然轉過彎來,此話的意思……“莫不是乾孃收的人都是沒有用過的……”老處女這三個字,若嬨敢想不敢說,只是抿著嘴壞笑。
然秦夫人卻是一副心知肚明莫要聲張的樣子,她終於頓悟過來,秦夫人這招棋走的有點險,但是卻是考驗老公的至上法寶,要不要回去也考驗下良沐呢?
正猶豫間,春兒回來了,還特特藏起來一盒子新出爐的棗糕,喜滋滋看著若嬨,“老爺臨走前吩咐的,要日日給夫人服用他特質的棗糕,滋補身體。”
見自己丫頭陰陽怪氣的模樣,若嬨又好氣又想笑,秦夫人疑惑道:“什麼特質棗糕,還有滋補身體的功效。”春兒獻媚送上一塊給秦夫人,“我家老爺會的可多了,特意配了幾款滋補藥果,交由製作糕點的娘子們加工好,每日送與夫人進食。”
“還真是有心呢!”秦夫人笑著瞥了眼若嬨,羞得若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過幾時廳堂中的環肥燕瘦越聚越多,就是竊竊私語的嘀咕聲都能震反了天,饒是若嬨能忍受,喜靜的秦夫人卻是受不了的,正煩悶之時,何夫人的大丫頭來請各位夫人上席了。
這請人上席不是何夫人的禮儀嗎?怎得讓大丫頭代替,委實失了體面,此事不只若嬨這麼想著,其他的夫人也是如此這般,臉色都平添幾分不悅之色。若嬨攙扶著秦夫人一路向正廳而去,剛行至門口,何夫人的丫頭碧蘭伸手拉住若嬨的手腕,滿眼的緊張呼之欲出。
秦夫人一看便知有事,於玉蘭一起入了宴席,扭頭看向若嬨叮嚀:“快些的,乾孃給你留了位置。”
“嗯!”若嬨點頭答應,已然被碧蘭丫頭拉著去了後院,若嬨還是頭一次來過此處,四進出的院子,面積比自家大出許多,且院子裡種滿了臘梅,臘梅此時正當紅豔,花香肆意美不勝收,她卻無心欣賞滿心思記掛著何氏。
何氏剛剛進了廚房,腳下不慎踩了油汙滑倒,竟不料何氏懷有一個月的身孕,下體馬上見了紅,怕是不妙。“怎會如此不仔細,這麼多人竟摔了夫人?”若嬨越想越急,腳步飛快。
碧蘭委屈又心疼,流著淚刺紅了面頰,狠狠道:“都是那些不要臉的婊子,不然夫人怎會如此。”原來這其中還有細節問題,但若嬨這個外人不好過問。
剛走到門口,便見門前跪著三個妾侍,凍得臉色泛白,單薄的身子被風吹得發顫。若嬨心中沒來由揪緊,真會是她們所為嗎?可這心思是不是太過蠢笨了?同位女人何苦問難女人啊!她委嘆一聲,匆匆進了屋子。
何氏臉色慘白,頭倚在床壁上默默垂淚,“姐姐莫哭,也不怕壞了眼睛?”若嬨取了溼手巾幫她拭臉,何氏手摸著肚子,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紛紛下落,“我這苦命的兒,怕是保不住了?”
若嬨忙搖頭,勸慰:“姐姐莫要渾說,讓菩薩聽了都不眷顧的。”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姐姐的手如此冰冷,碧玉帶我去取手暖來。”
碧玉心思敏捷,起身帶著若嬨去了夾間,將手暖放到若嬨手中,說道“產婆說夫人胎脈不穩,怕是有滑胎之象。”何氏如今已有一兒兩女,縱使這個站不住也關係不大。但古代以多子為福氣,只有多生兒子在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