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柺棍杵他後背:“怎的?你不在家,具是夏兒服侍你家老奶奶的,你今個回來了,還讓她個未過門的姑娘幹些擦屎擦尿的活?”
炕頭這才反映過來,忙不迭跑過去,將夏兒手中的痰盂搶了過去,悶著頭竟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夏兒你歇著,我來就成。”
王氏曾經跟夏兒說過,炕頭這孩子佞,因些陳年爛穀子的事體,恨極了這個老奶奶的,今日幫忙怕也是為了她吧!夏兒望著他倒了痰盂中祟物,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子,親自為奶奶斟茶倒水忙了一陣子,手摸了摸新拆洗過的被褥,忍不住紅了眼眶,也顧不得什麼,伸手拉住夏兒的手貼在面頰上。
“夏兒,讓我怎般待你,才能還了你的恩情?”兩滴淚墜落地面,濺起無數水花,夏兒羞得咬緊下唇,“什麼恩情不恩情的,莫要向崔笙學就行了。”
炕頭猛地抬頭,一下撞到夏兒下巴上,疼得夏兒直蹦,他個青青小子不知道該咋辦,捂著她下巴揉,“夏兒,我不對,我不對,你打我出氣,打我出氣……我絕不像崔笙一樣,絕不……”
夏兒紅著眼睛,狠狠甩開他捂著臉的手,罵道:“好你個登徒子,佔我便宜。”炕頭這時才反映過來,忙收回手。“哦!登徒子,嘻嘻……登徒子……”炕上半癱的老太太,口中吃著糕點掉了滿被上的渣子,還嘻嘻笑著,口齒流下汙涎子,嘔的炕頭揮手打掉她手裡的餅子。
“髒死了,髒死了,這可是夏兒新洗乾淨的,你也不知道護著點?”管教完痴呆的婆婆,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音,縱使他說破了大天,怕是炕上的這位也聽不明白。
炕頭傻傻看著紅著眼的夏兒,低下了頭,“夏兒我們出去吧!”夏兒讓他一吼也忘了生氣,出了屋子才狠狠捏了他後背一把。
痛的炕頭哎呦一聲,夏兒仰著頭沒好氣的問:“怎的?不高興啊?”炕頭滿臉賠笑:“哪敢,哪敢。樂意還來不及呢!咱家老爺就經常說夫人就是這般捏他的,我都要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