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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直打轉,這才短短几日,為何竟是這般模樣?

任桐剛要說話,見賀氏走了過來便沒有在說話,“妹妹,怎就還在門頭站著,這點小事讓下人們忙就是了。”若嬨笑著點頭,“大嫂說的是,這裡這些人暫且託給大嫂分配吧!我與任管事去鋪上先看看,明日裡也不好抓瞎。”

“好說,你們先去,這裡有我就行。”賀氏一揮手中帕子,便開始指點起來。若嬨向任桐使個眼神,駛來個馬車過來,帶上冬兒與娟兒一起去了。

馬車顛簸不久,便緊勒了韁繩,“夫人到了。”任桐下車過來相扶,若嬨一步跨出疾步飛奔上二樓,冬兒與娟兒見她模樣,皆是嚇出一頭冷汗,剛反映過來要去追,便被任桐擋在門外,“冬兒此處你可熟悉?”

冬兒點頭,“任大哥,這屋裡面是誰啊?”任桐看了眼身側的娟兒,伏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冬兒登時瞪大了眼,“我這就去,這就去。”說完跑沒了影子,任桐指引了位置,讓娟兒坐在這裡等夫人便可,而他則去了夫人指點的那幾家店鋪去看看。

推門的那刻,若嬨只覺的腿腳發軟,眼望著捲縮在床頭的他,那裡看得出一絲當初的模樣?髒亂頹廢的頭髮似稻草般,貼在頭皮上,身上的灰色袍子,處處都是開裂的口子,那腳上的鞋子磨破了兩個大洞,腳趾讓沙粒磨的血紅。

特別是見了埋在胸口,那憔悴到泛黃的面色,感覺心口似堵了塊大石頭,悶得胸口疼得說不出話,整個人嗚咽著撲了過去,卻心疼的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他身上臉上似乎那裡都是傷口,細小的只有離近了才能看得見。

伸手輕輕抹了抹他的面頰,林白便痛的眉頭擰緊,若嬨便不敢再去碰,更不敢打擾他熟睡的模樣,忙起身取了水盆,淋溼了帕子,輕輕為他擦拭掉傷口上的泥汙,林白忍不住疼到呻/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眯著眼喃喃:“若嬨……若嬨……”他聲音乾啞的似繃緊了弦的皮筋,下一刻便要崩斷。

眼淚禁不住花了眼,若嬨握住他慘白瘦到皮包骨頭的手臂,“林白,林白,我是若嬨,我是若嬨啊!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是誰害的你,是誰害的你啊?”

林白聽到若嬨聲音,似衝了電猛地睜開眼,深黑色的瞳孔裝滿不敢置信,緩緩抬起手臂想要摸摸她的臉,卻又不敢,若嬨一把拉住他按在柔順的面頰之上,“哥哥你看,我是若嬨啊!真的是若嬨。”

“若嬨……”面前一晃,已經被他緊緊抱入懷中,具是哭的不能自己。“若嬨,終於見到你了,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若嬨忙捂住他的口:“莫要亂說,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來我幫你擦擦就好了。”

說著拿起手帕沁溼在水盆中,一點點幫他擦拭著面頰,以及手上腿上的傷口,直至腳踝,林白臉色早已燒的火紅,忙縮回被子裡面不肯讓她弄,若嬨見他執拗的模樣,也不吱聲用力將他的腳拉了出來,按在水盆裡面,一寸寸幫他清洗,力道柔柔的搔著他心裡癢癢的。

“若嬨別弄了,髒……”林白伸出手綰起她鬢角凌亂的髮絲,若嬨仰面望著他笑,“沒事,洗過不就不髒了嗎?”原本妖冶的雙眸已然失了光彩,兩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從中滑過,滴在她肩頭,感覺越發刺痛心房,“白,你這是為何啊?”

“妹妹不是說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該總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所以我便用半生家當換了自由之身,想出去四處看看。”他說的輕巧,但與任桐說的卻是大相徑庭,當日若不是任桐遇見救了他,怕是早就被一幫流氓打個半死,棄屍荒野了。

現在想想若嬨都是後怕的不行,雙手用力握緊,強壓的怒火忍不住釋放,“哥哥說的可真是輕巧,那為何身上有這麼多傷口,而且還發了一路的高燒,倘若不是遇見任桐,哥哥是不是就打算剋死異鄉?”

“我……”林白搖頭苦笑,“我林白本就是個不值得人掛心的人,死於不死又有何妨。那些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女子,那個不是看上我這張臉,若是毀了或是死了,豈不是更好,人世間少了個禍害罷了。”

“林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若嬨不知該怎麼勸說,扭過頭暗自垂淚,“以前?呵呵……”他笑得無謂,“那是因為以前我心裡有希望,但是自從那給我帶來希望的人走了,我便是沒有了希望,死活也就無所謂了。”

他口中的希望,若嬨有怎會不明白,猛地抬頭緊咬著下唇搖頭,“林白,其實不是你想的哪樣,我……良沐想要回家,所以我才離開的。”

“是嗎?那樣最好。”林白無所謂冷笑出聲,“看來是我多略了,還以為那日幾番輕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