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夫用這山河卷收了它的頭顱,便是封印住了其原本能量的十之**,他日有需,還是可以利用的。”
“那就好。”東葛丹聞言略有寬慰。
“老夫剛才魯莽,差點傷到了小王殿下,懇請……”那鹿雲一邊捲起手中的畫卷,一邊朝著劉贏那裡望過去,可話還只說道一半,便是覺得手中畫卷一陣劇烈的顫抖。
鹿雲慌忙間便又是運力壓制,可已然是來不及了,但聞“嘭”的一聲巨響,那副畫卷便是突然間炸得粉碎。
與此同時,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隱隱有著一個頭顱狀的物體飛出,然後不過是眨眼之間,便是在一片刺目的光芒的簇擁之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方才那鹿雲離那山河卷最近,在那一聲爆炸之中,便是被一陣強大無比的巨浪狠狠地拋飛,重重地砸在了身後的一株千年老樹上面。
“撲哧!”那鹿雲只覺得嗓中一甜,一口鮮血吐出來,混雜著破碎的內臟,便是沾溼了胸前一大片。
“鹿雲長老!”東葛丹並劉贏一起跳過去,俯下身來探視。
“蚩尤石,蚩尤石,大王,是,是,蚩尤……”那鹿雲滿嘴的鮮血,一口氣沒接上來,便是歪過去死了。
東葛丹聽得清晰,瞬間便是跳向前去,循著記憶中那怪石頭顱消失的方向,一連又追了二十里地,可這深邃幽深的灌兜山中,但聞得鳥語絲絲,花香陣陣,卻哪裡還有那蚩尤石的影子?
東葛丹自知又一次跟丟了這蚩尤石,緩緩停下身來,此時只覺得天也旋地也轉,“撲通”一聲便是雙膝跪在地上,一手捂頭,一手撐地,吁吁喘著粗氣。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啊,這十五年間自己的生活因為這橫空出世的蚩尤石發生了多少轉變,又因這蚩尤石失去了多少親友!
曲木玥者,日則,甚至於是沙馬曲比,哪個不是他心中難以癒合的傷痛呢?而他們的離去或者背離,哪一個不是與這蚩尤石有著難以割捨的關係呢?東葛丹想著越發感到頭痛欲裂,禁不住便是仰面朝天,嘶吼一聲……
話說,這劉贏聽聞那奪路而逃的乃是自己這幾日腦海之中一直所揮之不去的大凶之物蚩尤石,怎能不心中急切?只是這腳上功夫比起其父東葛丹來,乃是雲泥之別,片刻不過,便是杳無其蹤。又獨自尋找了五六里地,不知方位在何,更無一絲半毫痕跡可循。又兼擔憂暮色阿果昏迷之中被山中的毒蛇野獸所傷,只得中途放棄追尋,垂頭喪氣地往回竄去。
待重又回到那裡時,所幸暮色阿果並無意外,只是昏迷不醒,想來回去調養個一日半日便也能迴轉。又伸過手,在那大黃狗的身上又摸了摸,發現除了有兩條腿兒折了之外,渾身上下也並無一絲血跡,不禁略感欣慰。
劉贏輕笑著順著它頭頂的毛髮往後捋了捋,道:“你這主僕二人還真是福大命大。好了,不用擔心,回去找個醫匠給你接上就好了。不要用這麼曖昧的眼神看著我,我真的不會!哎,誰說了不起就一定要會接狗腿兒了?我這樣身份的人用得著學習接狗腿兒的活計嗎?”劉贏自言自語地說著,真不知道他到底從那雙悽婉的狗眼中讀出了什麼。
“小王殿下,小王殿下……”只聽得幾聲微弱的呼叫生隱隱傳過來,這呼聲細弱遊絲,微若蚊語,若不是劉贏忽然之間捕捉到又趕緊屏氣凝神重去搜尋,根本是難以聽到。
“小王殿下,小王殿下……”當劉贏再次捕捉到這幾聲呼喚時,急忙是循聲望過去,只見得場地之中有一人面容焦黑,顫巍巍地朝著劉贏伸起手來。
“還有人活著!”劉贏心中如是想著,便是起身一躍到達那人身旁,蹲下身來,道:“你莫要動!”然後又伸手自那懷中重又掏出那瓶藥,一把掰開瓶塞,自裡面匯出了最後一枚藥丸。
這藥丸名曰回神丹,乃是嬰寧那日自樹洞中救出他時,所喂他吃的一種聚氣凝神,恢復體力的藥丸。剩下的半瓶嬰寧也是一併甩給了劉贏,但此時卻是已然只剩下最後一枚了。
“來,張開嘴。”劉贏俯下身子,便是要喂那人吞下,可這一近身才發現,原來那那蓬頭垢面之人竟就是方才率眾而來的老阿里!
“阿里大伯?你還沒死,太好了!來,快吃下!”劉贏見到老阿里尚且活著,心中的內疚之情多少有些緩解,畢竟這老阿里等人乃是為了來搭救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場的啊。
那老阿里聞言張開嘴嚥下了那枚藥丸,少許又開口道:“好多了,好多了。”
“嗯,你先不要說話。”劉贏知他身體虛弱,不可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