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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涅霍先生對欺騙怎麼看呢。”澤田健一認真地問,“我欺騙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一個人。”
雖然語氣認真,但澤田卻沒有看著此刻對話著的神木。他低頭,看酒杯裡的酒液盪漾,映出他陌生的面容。
神木信也皺起了眉,說:“我討厭欺騙。欺騙總帶給我不幸。如果是我,我不會原諒澤田先生。但是,如果你對那個人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想他會勉強原諒你的。最好還是不要撒謊。”
“……但這只是我個人的見解啦,澤田先生可不要難過。”
神木能夠感知到澤田的難過,澤田先生低著頭,神色是冷漠的,眼神卻是茫然無措的。澤田先生是個有話直說的人,這樣的場景難得一見。
那個人對澤田先生一定很重要吧。就像景和萩對他一樣。
“我知道的。多謝阿涅霍先生了。”澤田健一還維持著之前的表情,“天色已晚,酒吧要關門了。兩位請離開吧。”
窗外一片明亮,太陽高高掛起。
神木信也怪道:“沒有吧,現在才……”
蘇格蘭捂住他的嘴,說:“這樣嗎,打擾了。”
拉著還沒明白髮生什麼的神木離開,蘇格蘭叮囑道:“以後遇到這種事,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澤田先生不是不知道天色不晚,他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神木信也有些不理解,他問:“如果難過,不是該找別人聊一會兒嗎?這樣很快就會開心起來了。”
神木信也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會找很多人聊天。這是最快的能把他從負面里拉出來的辦法。
“不是所有人都想快點從痛苦中走出來的。在某些事情發生之後,它所帶來的痛苦反而讓人感到慰藉。不那麼快走出來,也是一種好好休息的方式。”蘇格蘭這麼回答道。他笑了笑,好像想用笑容去掩飾些什麼。
神木信也還是不太理解,但是他好像從中延伸出了什麼,問:“是因為想懲罰自己嗎……?景,你也有這樣的時候嗎?”
想更瞭解景。
蘇格蘭其實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時刻,他眨眨眼,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想到萩原和神木,想起幼馴染因他而痛苦的樣子。
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也沒必要說。
他搪塞道:“誰沒有過呢。信也同樣有過吧。”
神木有些氣惱地撇撇嘴,景是知道他想聽什麼的。他不太情願地說:“要說的話……確實是有的。在我父親去世時有過。後來就不會這樣做了,莎朗說,既然最後會走出去,不如把這個過程簡化,因為痛苦是沒有意義的東西。”
莎朗·溫亞德,黑衣組織代號成員貝爾摩德的明面身份,是美國著名的女影星。與此同時,還是神木的家人。
在關係變得更加深入後,神木信也便在他面前這麼稱呼貝爾摩德。
“如果真的能做到這點的話……”
那很不錯啊。等到我離開的那一天,你就不會悲傷了。
神木信也突然抓住蘇格蘭的肩膀,雙目放光地看著他:“你也一起吧,怎麼樣?學習一下我的人生信條。”
“做人要及時行樂!”
蘇格蘭失笑。
作為臥底,最忌諱的就是隨心所欲,要知道他們揹負的不止是自己的生命,還有未來。但是如果是為了任務的話……陪信也玩玩,應該也可以。
“好啊。但是在此之前,先把任務做完。你應該又攢了好幾天的吧,不要仗著自己是黑/客可以在家熬夜做任務就這麼放肆啊。”
神木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我們需要單獨的空閒?”
蘇格蘭無奈道:“已經三年了,我的前輩,你一說及時行樂,我就知道你想帶我去外面玩。”
神木信也快樂地把蘇格蘭抱了個滿懷。
他衝蘇格蘭撒嬌道:“再等一天……明天再去領任務吧。”
蘇格蘭立刻就知道他在暗示著什麼。他剛要回答,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神木不願意撒手,蘇格蘭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萊伊,也就任由他抱著,接通了電話。“喂,萊……這樣嗎。我知道了。”
他結束通話電話,抱歉地笑了笑。“萊伊那邊任務有誤,緊急調了人手,我得先走了。”
神木信也:“…………”
蘇格蘭離開他的懷抱後並沒有轉身,而是先給了神木一個吻。“待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