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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得到瓦勒斯?斯蒂格納、弗蘭克?奧康納,特別是馬爾科姆?考利等人的教誨。後者是位具有傳奇色彩的著名編輯,曾經推出了福克納和傑克?凱魯亞克的作品,後者的作品《在路上》於1957年出版。成為一名叛逆者的克西經常不參加一般的講座,而是在家中或其他地方舉行座談,和其他具有天賦的同輩分享作品與思想,這些同輩包括格尼?諾曼、羅伯特?斯通、拉里?麥克莫特里、肯?巴博和溫德爾?伯裡。克西在帕瑞區的某位鄰居是心理學的研究生,名叫維克?拉維爾,他是艾倫?金斯堡和理查德?阿爾伯特(即後來的拉姆?達斯)的朋友,他告訴克西有關政府在當地老兵醫院進行的精神藥理學的實驗。克西於1960年的春天開始參與這些實驗。大約在同一時期,有個人跑到了克西的家門口,開一輛變速器漏氣的吉普車,說話飛快、滔滔不絕,還把自己的變速器拆得七零八落。這人叫尼爾?卡薩迪,是“垮掉一代”的繆斯,《在路上》中人物狄安?莫里亞蒂的雛形,他在聖昆丁監獄坐了兩年牢,剛剛放出來,並未真正在路上很久。他一直都沒有向克西解釋是什麼讓他坐牢,但是四年以後,他將駕駛克西的巴士,載著“快樂的惡作劇者”環遊美國。野性被禁閉已久,西部等待著探索。 。。

序言(2)

禁閉、控制和孤獨準確地描述了冷戰時期的黑暗情緒,當克西進入斯坦福的時候,周圍仍然寒意十足。雖然麥卡錫自己失敗了,HUAC也就是“非美活動委員會”仍在審查大學教授和其他人的政治忠誠度。共產主義的“幽靈”如此不可捉摸而難以控制,導致了一種懷疑和沉默的文化,特別是在那些有事隱藏和害怕被誤解的人們中間。“制度遵從”成為了二戰之後備受讚譽的小說以及流行的社會學所關注的主題。拉爾夫?埃利森的《看不見的人》(1952)描寫了一個掙扎於白人的遵從和黑人的不遵從之間的男人,在看不見的孤獨中備受折磨。諾曼?梅勒的《裸者與死者》(1948)和詹姆斯?瓊斯的《從這裡到永恆》(1951)渲染了軍隊的遵從和單一對個體力量的削弱,而斯坦利?庫布里克的電影《光榮之路》(1957)則顯示了在軍隊等級制度中軍事法的殘酷。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的社會學文獻也對孤獨和遵從等問題的界定產生了同樣巨大的影響。大衛?理斯曼的《孤獨的人群》(1950)提出在中產階級的美國有兩種主要的社會角色——內在的和外在的,並分別使用內在“方向儀”和“雷達”作比喻,描述並且強化了人類異化為型別和機器的事實。理斯曼也強調了透過各種否定性自我評價的策略所實施的文化控制。威廉姆 ?懷特的《組織人》(1956)描述了二戰以後強盜資本家如何壯大起來,透過組織完善的社團來同化美國。個人簡化為分類後的資料困擾著克西,就好比它給金斯堡的《嚎叫》(1956)和威廉?巴洛斯的《裸體午餐》(1959)提供燃料,這些作品描述了美國末日狂歡的景象。

進入迷幻的狀態能把個人從文化殘缺的效應中釋放出來,這激發了金斯堡和巴洛斯的想象力。肯?克西參與政府資助的迷幻藥實驗成為了一個寓言,表明了政府利用科學和技術控制世界的企圖和這種企圖的失敗。冷戰時期極力吹捧科學,甚至利用人們擔心科學的發展會使得世界失控的恐懼。讓原子彈成為現實的天才計劃卻激發了對於核擴散的巨大恐懼,並且直接引發了冷戰。設計原子彈並實施戰後恐怖政治的奧本海默很快就因為想要停止氫彈的製造而成為恐懼和懷疑的目標,失去了從事機密工作的資格。阿爾弗萊德?金賽量化人類性行為的努力同樣具有諷刺意味。他的研究成果,也就是人們熟知的《金賽報告》,看起來顛覆了美國家庭的理想,因此被主流報紙拒之門外。《生活》雜誌稱《金賽報告》是對“作為社會基本元素的家庭的攻擊,對於道德的否定,對於放縱的宣揚。”有意思的是,很可能就是因為它聲稱超過四分之一的中產階級白人婦女四十歲之前和別人通姦過,一半的中產階級白人婦女都曾有過婚前性行為,金賽的報告成了暢銷書。儘管性行為特別是同性戀行為開始和顛覆性以及對隱秘東西的恐懼聯絡在一起,它們在人類生活中是難以駕馭的,就算可以測量,卻無法被控制。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中期也見證了美國中央情報局對於麥角酸、三甲氧苯乙胺和其他迷幻藥的各種實驗專案。中央情報局希望開發控制大眾思想的手段,作為冷戰中的武器。雖然並非所有想要LSD(麥角酸二乙荃醯胺,一種藥力極強的迷幻劑,簡稱LSD)迷幻劑的人都能夠弄到它,LSD還是成了反主流文化魅影中藝術家、作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