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什麼?”奚音好奇極了,歪著頭看著表情奇怪的張煜。
“你看一下。”張煜遲疑了一下,把信遞給了奚音。
奚音接了過來,只見上面用黑筆歪歪扭扭的寫了幾行字:
十個小黑人出外用膳;
一個噎死還剩九個。
九個小黑人熬夜到很晚;
一個睡過頭還剩八個。
八個小黑人在到丹文遊玩;
一個說要留在那兒還剩七個。
七個小黑人在砍柴;
一個把自己砍成兩半還剩六個。
六個小黑人玩蜂窩;
一隻黃蜂叮住一個還剩五個。
五個小黑人進入法院;
一個被留下還剩四個。
四個小黑人到海邊;
一條紅鯡魚吞下一個還剩三個。
三個小黑人走進動物園裡;
一隻大熊抓走一個還剩兩個。
兩個小黑人坐在太陽下;
一個熱死只剩一個。
一個小黑人覺得好寂寞;
他上吊後一個也不剩。
“這是……”奚音仔細的在腦海裡搜尋著……
“無聊的惡作劇吧。”張煜冷哼著揉著發麻的太陽穴。
“這個是鵝媽媽童謠裡面比較著名的一首,叫做《小黑人》。”奚音終於想起來,肯定的說道。
“喔?”張煜一挑眉,饒有興味的看著奚音。
“原意是指勞工階級的人,在中產階級、資本主義殘酷的壓迫後,漸漸的凋零,到了最後一個也不留,後來被譽有謀殺天后之稱的阿嘉莎。克莉絲蒂以這首童謠為背景寫出了AndThenThereWereNone,也就是《無人生還》這本小說。”
“那個是恐怖小說吧?”張煜愕然。
“沒錯,大意是講一個人把得罪過自己的人都引到一個小島上,然後又按照童謠裡的方式一個又一個離奇死去,故事非常精彩。”奚音泯然一笑,因為喜歡童話,鵝媽媽童謠的故事自然也耳熟能詳。
“唔……聽起來就夠毛骨悚然的,小孩子還是少看這種書才好。”張煜皺著眉搖了搖頭,伸手將信紙揉成團扔進了紙簍。
“我不是小孩子……”奚音不滿的小聲回了句。
“呵呵……謝謝你讓我瞭解到這麼多。”張煜溫和的望著奚音,“小丫頭,我還有個事要拜託你……”
“昂?”奚音疑惑的看著張煜。
“是這樣,我們會里的秘書因為生病休假了,所以她的職位就一直空了下來,你也看到了我和副會長兩個人是很忙的,各部門下發的檔案已經積攢了很多了,”張煜說著指了下辦公桌前堆的厚厚一疊的檔案,有些為難的看向奚音,“所以,能不能拜託你先代理一下秘書的職位?”
“呃?秘書?”奚音迷惑的看著面前微笑的男生。
“很簡單了,就是協助我處理一下日常的事務,下發各部門的檔案,還有制定工作計劃及年中總結等工作……工作比較瑣碎,但是很容易上手的。”張煜輕鬆的說著。
“好吧……那我試試吧。”奚音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而又疑惑的小聲追問,“可是,為什麼要選擇我?學校裡那麼多人……”
“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張煜微笑著答道,似乎有所隱瞞,“你一會還有課是麼?下了課再來我這裡吧。”
“呃?”奚音一愣,這個學生會長居然連自己下午有課都知道,那麼是不是自己的資料已經完全被掌握了?這究竟是個什麼部門?中情局麼?
“哦,知道了,那麼我一會再過來。”奚音訕訕一笑,轉身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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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節課奚音都有點心不在焉,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著學生會的事,怎麼會無端端就被牽扯在其中,而且看似隨和的學生會長和居高自傲的文藝部長好像有什麼事刻意隱瞞著自己,奚音百思不得其解。
“喂,小姐,下課了哦。”蝴蝶好心提醒著仍迷迷糊糊的奚音。
“咦?都已經走光了?”奚音詫異的看著空蕩蕩的禮堂。
“是啊,就你還在神遊。”蝴蝶嗔怪道,朝著門外努了努嘴。
奚音抬頭望去,只見藍新羽頭戴耳麥雙手插進褲袋裡懶懶的倚在門廊上。
“我先走了哦。”蝴蝶識趣的溜走了。奚音收拾著課本慢騰騰的走到藍新羽身邊。
“還真是慢呢。”藍新羽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