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沉,轉而又輕輕地鬆開了,但見他止了步子,十分溫柔地捏了捏趙相宜的鼻子:“在原地等我,哪兒都不許去。”
“你要去幹嘛……”
趙相宜的話都還沒說完,裴子君卻猛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對準了那個高大的男人就是重重一拳
那一拳打在了男人的鼻樑上,男人痛得往後一仰,頭冒金星,絲毫搞不清眼下的狀況。
趙相宜詫異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不明情況的狀態下,她竟還有心思去想這麼一個無聊的問題——
原來裴子君跟那個男人站在一起,身高也差不多誒。
先前那名妖嬈的女子見狀,不由立馬扶住了那個男人,沒有因為裴子君打了她的同伴而憤怒,反而仰慕地看著裴子君,用他們關外話說了句:“你真真好男人。”
趙相宜沒聽懂,卻氣得捏緊了小拳頭,她分明是欺負自己聽不懂這裡的話,故意說給裴子君聽的。
等等——
趙相宜在憤怒的情緒中突然緩過勁來,裴子君難道聽得懂關外話麼?
否則怎會突然毫無徵兆地打那個男人一拳頭?一定是那個男人說了什麼令他生氣的話吧?
那個被打的男人氣憤極了,他痛苦地摸著自己的鼻樑,爾後站直了身子,對準了裴子君用關外話狠狠地罵了一句,聽口氣應該是髒話。
爾後,眼看著就要舉起拳頭來狠狠地往裴子君身上砸去
趙相宜嚇壞了,剛想上前來制止,卻聽裴子君淡淡地看著那名男子,從容不迫地說道:
“你若是再敢褻瀆我的未婚妻,就不止是一拳頭這麼簡單了。”裴子君用的是關外話,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咬著,是衝那個男人說的,驚得一男一女嘴巴都合不攏了。
原來他竟聽得懂關外話的,而且還說得這麼流利
一時間,那個男人看裴子君的眼神不由帶了幾分畏懼,因為在這一帶,會說關外話的中原人,多半都是有頭有臉,有權有勢的人物,是他們惹不起的。
在關外,不像中原那般,只有當官的才強勢。
只要是家裡有底子的,縱然是個商人,也足以有欺壓平民的權利。
眼前的裴子君穿著不凡,眉宇間還隱約透著一股子貴氣,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精通關外話,想必跟這一帶的人是很熟的,沒準背後有大靠山也吃不準
男人在心裡這樣細細一分析,立馬就軟下了口氣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幾句話,用的居然是中原話。
趙相宜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這個男人由憤怒轉為驚恐怯懦的變化,心裡的驚愕不止一點點。
才短短一兩分鐘,裴子君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此時,裴子君已朝著趙相宜這邊走來,攬住了她的腰身,溫柔一句:“等久了吧,沒事了,我們繼續逛。”
趙相宜咋舌,剛才她也是說了這麼一句,不過片刻後,裴子君給了人家一拳頭。
她有些不敢挪步,因為實是難以預料,裴子君會不會在說完這句後,又給那個女的一拳。
“你聽得懂關外話,而且還會說?”趙相宜一面走著,一面不時回頭去看那一男一女,只見他們十分好奇又怯生生地一直站在原地張望他們這邊,想必是裴子君說的話真的震懾到了他們。
“唔,因為生意的緣故,與幾個關外人來往過,他們教我說的。”裴子君的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溫柔,不過轉而又清減了些許,“不要回頭去看那個男人,我會吃醋的。”
“嘁。”趙相宜突然把頭轉了回來,“你個大醋罈子。”
“不過,你剛才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呀,他們怕成這樣?”趙相宜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並添言道,“還有,你幹嘛好端端地打人家?是他說了什麼讓你生氣的麼?”
提及那個男子剛才猥褻趙相宜的話語,裴子君的表情就不大好看。
他微皺著眉頭,爾後又緩緩鬆開,摟著趙相宜腰身的力道不由更重了些:“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不過讓我聽著很不爽。”
“無關緊要的話,你還對我保密?”趙相宜挑眉。
而且,裴子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就因為別人說話讓他不爽了,就要這樣去打人家?
趙相宜的心裡莫名著。
“誰讓你剛才對我保密你跟那個女人的對話的?”裴子君輕捏了捏趙相宜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