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旁邊趙相宜兄妹倆,“嘿喲,你們怎麼跟他在一塊啊,我原還想介紹你們認識哩,現在正好!”
“趙叔叔,以後您直呼我子君就好了,別總這麼叫我,生分了哩。”裴子君呵呵地笑著,“倒是我不好,亂走亂跑的,徒令趙叔叔擔心了。”
“瞧瞧,瞧瞧,我就說裴少爺年小聰明懂事嘞。”找著裴子君之後,並發現他安然無恙,趙有根的心情大好,直輕拍著趙相宜的頭笑著,不過他是粗人一個,就算是用輕了力道,趙相宜也還是疼得眼淚汪汪的。
“有根叔,好久不見了哩,嬸子他們都還好不?”趙弘林抱著趙相宜給躲了躲,隨即又幫自己小妹揉了揉頭。
趙有根意識到是自己弄疼了這小傢伙,有些不好意思地搓著手笑道:“好嘞,他們都惦念著你們哩!”
“徐伯,元書!”裴子君衝著不遠處那兩個一老一小家丁模樣打扮的人喊道,其中那個老一點的,也就是他們裴府的管家老徐,一見少爺找著了,登時拉了身邊的那個小子一路奔來:
“誒喲喲,總算是相安無事,我的小祖宗誒,你這一走,可是把徐伯的命都給嚇去了半條呀!”
那個小子大約五六歲的樣子,倒是沒有老徐那般誠惶誠恐的,只咧著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衝裴子君咯咯直笑。
“徐伯你看我這不沒事麼。”裴子君簡單地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特地的稱讚了趙相宜兄妹倆的善良與熱心,徐伯聽後,趕緊用感激和讚許的眼神去看這兄妹倆。
人找著了,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趙弘林原想辭了眾人帶小妹上後山玩去,沒成想還沒來得及開口,卻是被趙有根給搶了先:“來來,弘林我們趕緊上你們家去,我這次回來啊,就是專程來看你爹的!這不途中浪費了好些時間麼,走走走,咱們可不興再這麼拖拉下去了。”
瞅見趙有根眼裡透著的焦急與憂慮,心思敏感如趙弘林,不難猜出他這是得知了呂氏的事情後特地前來看望趙信良的,多年的兄弟情誼始終未能因為距離的變化而改變分毫。
遲疑片刻,終是暫時放棄了自己心頭的念想,答應了趙有根,抱著小妹一路往自家方向走去。
沿途,馬車的豪華壯觀,裴子君的貴氣清秀,家丁們的恭敬嚴謹,以及趙有根渾身上下透著的正氣……徒惹來許多村民的觀望,大家見人群中也有趙家兄妹倆,更是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不過礙於趙有根和裴子君這個小貴人在場,大家也只是壓低了聲音自個說給自個聽,不敢大聲嚷嚷如往日那般刮刺這兄妹倆。
好容易到了趙相宜家,家裡男人們這會都在地裡幹活的,院子裡僅餘趙月琴和楊氏二人在幹活,方氏在屋裡養病。
“哦喲!”楊氏抬頭乍一看,自家院門前忽然停了一輛豪華瑰麗的大馬車,再加上院門口滿滿當當的一群人,衣著貴氣談吐不凡的,頓時亮煞了她的眼,以至於讓她立馬放下了手裡的活計扭著腰起身上前,“嘖嘖,這是哪家的貴人呀!居然跑咱們家來了?”說著又是瞅見了趙相宜兄妹倆,心裡更是不解起來。
“弟妹。”趙有根深知楊氏這人的性子,不過出於禮節,他還是尊重一聲。
“嘿喲!我說這是誰呢,這麼大排場,原來是趙大人呀,來來來,快請進快請進!”楊氏賠著笑,弓著腰給大傢伙讓路,眼睛斜瞄著趙相宜兄妹倆,心裡滿不高興地嘀咕著。
她知道,這個趙有根原在村子裡的時候與趙信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縱使後來出了村有出息了,也是不忘趙信良這個大哥。這次他回來,少不得怎麼給趙信良那房長臉哩,說不定呂氏的事就此揭過不提也未可知,這讓她這個準備看他們家好戲的可怎麼能滿足?
一路進屋,得知方氏病了,趙有根擔心得不得了,上大屋那邊好生地慰問了幾句,又慶幸自己這次前來是為她準備了一些補品的,還說若是不夠,需要些什麼的,儘管跟他們家說。方氏聽後,思及自己一家人這些日子的愁雲慘淡,不禁感動得鼻子微酸。
不多時,趙信良就被人從地裡叫回來了,同回來的還有老趙頭他們。趙有根一見這仗勢,立即愧疚起來,嘴上直勸道:“哎喲我說光忠大伯您也真是的,我每次來吧,您都得這麼大陣勢地來迎接我,這不存心讓我下次不好意思再來了麼。下次我再來呀,您可別再因了我而耽誤地裡的事情了,我知道的,這秋收忙,誤不得一時半刻的!”
老趙頭卻是很高興地擺擺手:“哦喲這有什麼的,二毛你現在好歹也算是個官老爺了誒,喲,不對,我得稱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