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芳愧遙憶,永路當日勖。
遠見故人心,平生以此足。
巨海納百川,麟閣多才賢。
獻書入金闕,酌醴奉瓊筵。
屢忝白雲唱,恭聞黃竹篇。
恩光照拙薄,雲漢希騰遷。
銘鼎倘雲遂,扁舟方渺然。
我留在金門,君去臥丹壑。
未果三山期,遙欣一丘樂。
玄珠寄象罔,赤水非寥廓。
願狎東海鷗,共營西山藥。
棲巖君寂滅,處世餘龍蠖。
良辰不同賞,永日應閒居。
鳥吟簷間樹,花落窗下書。
緣溪見綠筱,隔岫窺紅蕖。
采薇行笑歌,眷我情何已。
月出石鏡間,松鳴風琴裡。
得心自虛妙,外物空頹靡。
身世如兩忘,從君老煙水。
早朝,高力士宣讀出師詔,命朔方節度使王忠嗣聽詔。李白看他長得高大威猛,舉止之間有大將之風。王忠嗣靜靜聽完詔令,並沒有露出得意之色。相反,他滿臉愁容:“回皇上,臣有話要說。臣之先父,為國捐軀。臣自幼蒙皇上聖恩,賜名忠嗣。報效國家,萬死不辭。今雖有微功,未敢驕傲。臣以為過關斬將,武力威懾,實非上策。臣願效李廣,鎮守邊關,互不侵犯。”李白聽了,不由慚愧萬分:自己為了在皇上面前邀功,未經核實,就大放闕詞而致屍骨如山,豈非千古罪人?李林甫說話了:“食朝庭俸祿當為皇上效命。王大人,你想抗旨不遵嗎?”
這時,堂下閃出一年青人,大大咧咧:“一將功成萬古枯。打仗嗎,怎能不死人呢?不能有婦人之仁。有些人貪生怕死,我董延光可不怕……”王忠嗣厲聲道:“幾年前,青海磧石一戰,丟盔棄甲逃回京師者,可是董大人?”董延光無言以對。
王忠嗣繼續說:“戰事起,百姓苦。臣絕非貪生怕死,只是實不忍心以鮮血換高官,陛下若能化干戈為玉帛,則是大唐吐蕃兩國人民之福也,願陛下以仁愛之心,收回成命。”唐玄宗宣佈退朝。
楊國忠對磨墨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李白遠遠望見楊國忠,正想避開。楊國忠說:“李學士,等一下。”李白只得停下。楊國忠說:“李學士,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在下佩服之至。”李白道:“見笑見笑,不知楊大人有何指教?”楊國忠嘿嘿一笑:“我這裡有一上聯,要在三步內對好,不知李學士有沒有膽量一試?”李白說:“好,既然楊大人這麼看得起在下,我們且賭十兩黃金,三步內沒對上算我輸。”楊國忠說:“一言為定。聽好了:兩猿截木山中,問猴兒如何對鋸?”李白心想:好傢伙,來報一箭之仇的,罵我是猴兒呢?楊國忠得意洋洋,快速跨出一步,又跨了上步,第三步腳正要踏下去……
李白大喝一聲:“停!國舅大人,聽好了:一馬陷身泥中,看畜生如何出題?”楊國忠呆若木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李白哈哈大笑:“國舅大人,怎麼樣?願賭服輸,你不會賴帳吧?”楊國忠回過神來,只得乖乖交出黃金十兩。
三三。君王愛蛾眉 宮中妒殺人
高力士、楊國忠、張垍在一起密談。高力士道:“駙馬,皇上很久沒詔你了吧?”張垍說:“是啊,有好一段時間了。”高力士說:“這還不是因為李白來了嗎?從前,皇上不是每一次都叫你陪在身邊嗎,還誇你機靈,應酬詩寫得好。這李白一來就搶了你的風頭,我看你這個翰林院總管再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取而代之,你就不擔心嗎?”張垍說:“怎能不擔心呢,可有什麼辦法?”楊釗答話:“這小子越來越目中無人,他竟敢叫公公給他脫鞋,還叫我給他磨墨,對大臣也不尊敬。不治治他,他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這長安城是誰的地盤。”張垍問:“國舅大人,如何治法?”楊國忠咬牙切齒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這樣—”楊國忠一抹脖子。高力士一揮手:“不可,不可,畢竟現在皇上護著他。萬一事情敗露,你我都脫不了干係。最好是抓著什麼把柄,激怒皇上,讓皇上疏遠他。”楊國忠說:“他小子不是一天到晚舞文弄墨嗎,駙馬,你也是此中高手,查一查他有沒有寫什麼‘反詩’?”高力士說:“駙馬,這個任務就交給你。有什麼發現,馬上報告我。”張垍道:“好,我立刻去辦。”
張垍蒐集李白的詩歌,晝夜研讀,還真的讓他發現了“反詩”。
宮中,楊貴妃獨坐,滿臉愁容。玄宗進來,楊貴妃並沒有像平常一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