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閃進對面的森林深處看
不清楚了。其他的入谷路口看不到有人出入,後來,我進木屋弄晚餐,煮了十幾人份的窩窩頭,我給大夥兒送下去,再上來時,大約接
近十點了。那時候對講機一直都有聲音,聽得到老季在罵人,黑仔與小葉的對話……。我收拾了一下,拿著望遠鏡在外面仔細觀察,昨
晚天黑,外面看不清楚。後來我聽到溪澗上方有動靜,怕對講機傳來的聲音驚動外面的人,我埋伏在一邊,後來看到了你們倆。偷聽了
你們幾句對話,知道你們只是迷了路的人。但不知道你們來歷也不敢大意,悄悄回到木屋,點燃了蠟燭,開啟對講機跟羅隊報告了。羅
隊讓我小心些先探清你們的來意。我就把對講機給關了,過了大約四十分鐘你們才出現在門口。你很謹慎……本來,我打算趁你們睡著
了再悄悄聯絡羅隊他們。不過,等我確定你們已經熟睡後去開門,卻見你動了動,抬起頭來張望,讓我打消了出門的念頭。而且我也看
得出你們並不象會走私文物的人,就放棄了跟羅隊聯絡的打算。我今早一起來,走到外面開啟對講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沒一會兒,
你出現了……後來的事你也知道。”
“我們沒有看到山下有燈光。”鄒清荷眯著大眼,微微皺起眉頭來……如果,當時這徐家古屋有燈光的話,他們在山上一定可以看
得到的,這點非常奇怪,從現場的狀況來看無論是死了數人的前院大廳或者是這後樓的臥房都應該點上了蠟燭……他把雙臂擱在桌子上
,這桌毯很乾淨……他把目光對準了周軍:“你呢?”
“我,我負責看守你同學以及錄取他的口供。”周軍搔著頭,他很想去看羅隊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看到一向很穩的老馬那
樣子,他不自覺地感染對方身上流露的深深的懼意。他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巡警,工作三年沒遇上大案老案。升職才三個月進入了這個
專案小隊,本來期望立一個小功,年底獎金多一點。徐家老屋的傳聞,聽過一點怪寒磣的,居然鬧鬼……
周軍接著說了下去:“羅隊把主要精力放在分別提審何家的兩兄弟上,何家的長子,性格軟一些,只嚇了他一下,他說出你同學是
他們臨時找來鑑定文物真偽的。羅隊審人在前院的大廳,具體怎樣我也不清楚。你同學就蹲在那邊的角落,很長時間內一聲也不吭,讓
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想些什麼。老馬送了窩窩頭過來後,你同學嫌窩窩頭太乾,要喝水。我火氣冒了上來,真恨不得打他一頓,又不能真
打他。只得打了桶井水上來,去前面找了碗過來,盛水給他喝。後來,羅隊把姓何的狗崽子帶進來,要我一起看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犯困了,倒在床上眯了一會。我並不擔心他們會逃跑,我沒有手銬的鑰匙,鑰匙在羅隊手上。後來,後腦一痛,我掙扎著睜開眼姓
何的狗崽子舉著手上的手銬,我想站起來,他撲過來繼續砸我……我幹嘛跟你說這些啊。”
“他很有腦子。”老馬嘆了一口氣,警方有時也會接受外行人的協助,只要對方能對案子有幫助就好。他不贊成一件案子只能由警
察獨立完成的論調。
鄒清荷有點可憐這位周警察,這個人不合適當警察吶。房間沒有給姚風喝水的碗……“這井水你喝過沒有?”
“喝過。”
“碗呢?”
“前邊的碗不夠用,他們過來拿走了。”
“他們也是喝井裡的水?”
“不知道。”
“你們以前在這裡過夜麼?”鄒清荷皺起了眉頭。
老馬跟周軍一齊搖頭:“沒有,平時,只有一、兩留在山上的木屋監視這邊。要住也住在木屋裡。”
“有別人住過嗎?”
老馬突然猛拍著自己的大腿:“我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原來是他們不見了。”
“誰?”
“豪豬溝的銷髒的平七。這事就是由他牽頭的,他在年前被抓,答應當警方的內應。來這兒設套還是他提議的。這段日子他跟洛累
陽一直住在這裡。”
“我們得重新回去勘察現場。”鄒清荷站了起來,這一次他的腿立得穩穩的。
古屋亡靈…09
太陽的光落到庭院分外地細碎,遠處鳥雀的鳴叫格外地渲染著徐家大宅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