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翻翻眼皮子:“最少得一個星期。你把門關上,我有事跟你說。”吃了一堆藥丸,嘴巴里木木的。
住院部的走廊比較安靜,走動的護士腳步放得輕輕的。
柳下溪沒有過多的詢問他受傷的事,把門關上。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床前,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水果,皮削得真難看圓圓的水果削成
了不規則的塊狀物(看慣了清荷削出的水果之後,很容易在心裡暗暗作比較),看得出是三哥的傑作。齊寧比自己的父母都好命啊,能
享受到三哥的體貼照顧。雖然“體貼”二字還要加上引號。
“三哥呢?”柳下溪問。齊寧是要與他私下推測昨晚發生的事吧。發生了一系列事件也該靜下心來分析,推測一下對手下一步的走
法,他們能從發生的事件裡找出多少線索來。
“他認為醫院的伙食不行,回去找鄒清荷做飯去了。”齊寧把枕頭堆高了一些,坐了起來。
“你不擔心樓歌與林天傑會對他不利麼?”柳下溪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他睡的時間還不到四小時,還想睡。
齊寧嘴角漾出冰冷的笑意:“樓歌?得了吧,被老黎盯上他能有好日子過麼?他都自顧不暇了哪有時間瞄上逐陽?至於林天傑,他
不會蠢到連續二天動手腳。他這種惜命的人比你我更懂得看勢頭。”
“看來你的豹子膽沒被嚇破嘛。”柳下溪譏哨地呶著嘴:“你能斷定老黎對付得了樓歌?”
“……我瞭解他,他有這個本事。老黎他……”有些話不好對柳下溪說。齊寧嘴角陰陰地蠕動了數下:“你的嘴緊,跟你說也沒關
系。老黎本來是前途無量的精英分子,只不過發生了一些事被開除了軍籍。你也知道,軍方在內部處置上很嚴格,觸犯了內部紀律上了
軍事法庭之後事情就無法收拾了。我幫了他把事情給壓下來,以前順手救過他的命,加上幫他擺平了這件事,他連續欠下了我的人情。
”
“說重點。”柳下溪對那位黎卓亮很好奇。只看了他隨便露出的一兩手功夫,柳下溪認定他是位武術行家,與軍隊或者學校的教官
身手大不一樣,更隨意更開闊。怎麼形容呢?他的身手他的行動力推翻了柳下溪那力量至上的武技觀點。
柳下溪是很好學的人(他以前就學過季佳的開鎖絕技)。他想找機會跟黎卓亮較量一番。
“啊?他虐待俘虜。老黎遇到很強的對手時很容易興奮,手段強烈了一些。加上……他有性虐待的傾向。”
“性虐待?”
“強暴強悍的男子。”齊寧回答得有些無可奈何,這種事說出來很難聽。
“啊?!這樣的人你讓他呆在三哥身邊?”
“放心放心。”齊寧擺著手道:“就算他對你有興趣也看不上你三哥。他只肯對強悍的男人青眼相待。一旦被他當成獵物……嘿嘿
,只能怪那男人自己帶黴夠黑夠不走運了。”
柳下溪瞧這人笑得陰險,就知道他是存心找剋星對付樓歌的。
“……”柳下溪無語。
“老黎這個人血很難熱,能被他認定是對手的壞蛋也不容易找。我一直還擔心他看樓歌不上眼呢。現在算是極好的結果,這事可以
先放在一邊不用理他。老黎對獵物很有耐心,他曾經單身一個追捕一個情報販子花時三個月,跑遍半個地球。”
那樣的黎卓亮是精彩的人物吧。
“你昨晚……”
齊寧止住了柳下溪的話:“護士來打針了。”
柳下溪開啟門,走廊裡護士正輕輕朝這邊走來。柳下溪回頭看著齊寧,這個人的聽覺在自己之上啊。
柳下溪抱著手臂看著齊寧溫順地聽從護士的叮囑乖乖地打針吃藥。樣子很糟糕卻無懼傷痕地帶著真摯的笑臉面對著護士的責備。只
有這種時候才能真正覺得他是病人啊。這個叫齊寧的男子除了滿肚子壞水讓人不高興之外,也算是響錚爭的男子漢,是配得上三哥的人
。
等護士關上門的幾分鐘之後,齊寧才開口道:“聽說你圈定了幾名嫌疑犯,能肯定其中有林天傑的身影嗎?”
柳下溪搖頭:“不能肯定。我們手上的資料不全。”
“你上次要我收集哪些商人在林天傑失蹤前後去了大陸的資料沒這麼快到手。”
“先說你昨晚的事吧。”
“好。”齊寧把昨晚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