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勘察已經結束了,顯然等著他來才沒把屍體移走。
彭亦文跟著被警察放行的柳下溪往屍體這邊瞧著,見了死人吃驚道:“銳揚的金董事長金銘?居然是他!”
“你認識他?”柳下溪側臉看著他問。
“嗯,點頭之交,他是銳揚電子的老闆。現在銳揚正打算進軍汽車零配件業,聽說銳揚有意進軍大陸的房地產。我們在許多場合見
過面。”
草叢有點凌亂,附近散落著一些菸蒂。屍體仰天倒在的湖畔草坪裡,眼睛沒完全閉上,大有死不瞑目的憤怒,左腿微微彎曲,左手
撫著胸口,血是從心臟處流進來的,不見兇器。死者西裝革履,髮油過重的頭髮因湖風吹拂有些零亂。左胸著的口袋露著雪白的手絹折
疊兩對角。右手食中二指夾著燃燒三分之二的香菸,香菸的牌子是“大中華”。屍體左邊數步是數株修長的大王椰子被與幾株蘇鐵以及
簇生的七彩竹芋、花葉莨姜加上兩塊天然石構成一個色彩豐富層次分明的景點。鄒清荷走到天然石邊,只見上面刻著硃紅色的兩字“清
浦”。
柳下溪檢查完屍體,接過香港警方遞來的資料,死者金銘三十二歲,身高一米八一……死亡時間是早上五點左右。死因是一刀刺入
心臟,當場死亡,無掙扎痕跡。
柳下溪閉了閉眼睛把資料交回給香港警方,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案發現場。
“死者是不是你要抓的通緝犯?”跟在他後面的香港方面的楊督察問。
“除了這張臉,外表相似。”柳下溪咧嘴苦笑了一下:“通緝犯的DNA我會請人送到警局的,請你們核對一下。”
重新回到車上“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參與破案啊?”鄒清荷問。
“交給香港警方吧。”柳下溪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坐在駕駛位的彭亦文回過頭來:“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過去。要不,去找我大哥讓他請客吃午飯。”
“送我們去國際酒店吧。你大哥那邊我們晚上再去拜會。”柳下溪輕捶著額頭,不想睜開眼睛。國際酒店裡還有那套死了殺手的客
房。柯父為柳下溪他們準備的,客房入住的時間是半個月。
“我找齊寧去。”柳逐陽打算下車。
“你跟我們一起去。”柳下溪制止他。
柳逐陽瞪他,柳下溪回瞪。難得見柳下溪用嚴歷的目光看他,柳逐陽認輸乖乖留下。
雙手…27
柳下溪揹著所有的人給齊寧打了電話,足足有半小時之久。
鄒清荷好奇地問柳下溪是什麼事兒。
柳下溪告訴他:“我讓他派人把林天傑的DNA資料送到香港警署去。”
柳下溪說完這話往床上一倒,閉上眼睛睡覺。
“柳大哥,脫了大衣再睡。”柳下溪翻了一個身,胡亂地扯下大衣。鄒清荷看他滿臉的疲憊只得替他脫鞋蓋被。
彭亦文詫異地瞪眼看他們。柳逐陽橫了他一眼道:“他們是情人。”
“哦。”彭亦文沒多說了。
鄒清荷穿著拖鞋在室內走來走去,疑慮重重的目光一會兒放在沾枕就睡的柳大哥身上,一會兒望向坐在沙發上的彭亦文。
“下溪太累了。”柳逐陽自己動手泡了杯熱茶。香港的酒店服務真不錯啊,就算客人沒住在房間裡該有的東西一樣不會落下。
“我們去咖啡廳喝點東西吧。”彭亦文提議道,這樣乾巴巴地坐著挺無聊的。
“你們去吧,我留在這兒。”鄒清荷不放心把柳大哥一人留在這兒,畢竟在這裡曾經有人想殺他。
等他們倆人走了,鄒清荷伏在床邊看著柳下溪。
柳大哥很累,眼圈兒泛著青色,臉上被打傷的青痕還沒完全消失,一向愛整潔的他連鬍子都沒時間剃。以前也見過他數天不眠不休
的……一直到事情解決才會安穩地休息,這次居然發現新的案件時睡了。看來除了身體的疲倦之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疲勞吧。
鄒清荷乾脆翻過身來坐在地氈上,背靠著床雙手抱膝腦袋擱在膝蓋上進入冥想中:這次連續發生的事兒挺多的,柳大哥太勞神了,
算起來有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了。他精神上的疲勞有一部分是擔心著昨天失蹤的他跟柳三哥吧,今天找到了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今早在
公園發現的屍體有可能是林天傑嗎?身高與林天傑的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