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傑。”黎卓亮口氣平和地道。
“自己去找!”樓歌不耐煩側過臉去加重了語氣,他的字典裡沒有“示弱”二字。
黎卓亮拖了室內另外一把還算安好的椅子坐在床邊,看著他頭頂上的發渦:“認死理的人見得多了,沒見過你這種實心的。”
樓歌閉緊嘴不說話,悄悄地捏緊了拳頭。
他的小動作被黎卓亮收在眼裡,不由得莞爾。離天明還有小段時間,黎卓亮把目光落在注射的點滴上,這麼一大瓶藥水注入人的身
體內,少不得需要一個多小時,看來醫生起碼得在一個小時會才會來這個房間。一邊繼續說話騷擾他:“你、齊寧還有柳逐陽的三角糾
絡我沒興趣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一點,你這個人見不得別人好,心胸狹窄。”
“什麼!”恨不得拿東西塞住他的狗嘴,這個人折騰些什麼啊。居然用噪音來騷擾他!
“柳逐陽沒跟齊寧好上之前你在美國逍遙不理會他。你這種人啊,真他媽的不要臉!等他找了情人才過來搶。你心理有病!”
“你他媽的才有病!”樓歌氣急,強壓旺盛的怒火。他跟小陽的事一個陌生的外人懂什麼?
“如果是真的愛上他,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不理會,偏偏他有了情人才出現?啊!我知道了,你喜歡強取豪奪,不是自己搶來的東西
沒興趣。”黎卓亮今晚興致很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戒備森嚴的彭宅,在技術上對自己一次不錯的肯定。
“狗屁!”
“別扮情聖了,讓看著的人想吐。”
樓歌怒極冷哼,一邊反言相譏道:“是你自己心裡有鬼,偷窺狂!想從我這兒知道林天傑的事也不難,我有什麼好處?齊寧對付完
林天傑會放過我?”對這個人的懼恨有多深?此人總是陰魂不散地晃來晃去,怎麼也擺脫不了他。讓他的骨子裡生出寒意來。
“齊寧善於審時度勢,你可以跟他談條件。”
樓歌冷笑:“說來說去你只不過是齊寧的一條狗,根本做不了主。”
黎卓亮也不生氣,只是淡淡道:“你連他的一條狗也鬥不過,看來你比狗還不如。”這話越說越沒營養了。
兩人都互瞪著對方,眼神如刀刀刀砍人,沒人肯先退一步風平浪靜海闊天高。
“林天傑就在彭宅?”黎卓亮突然道。
樓歌只是冷笑,神色沒有半點變化:“想套我的話?你還嫩著點兒。隨便你去猜吧。”樓歌悄悄地蓄力,他聽到外邊傳來了腳步聲
,黎卓亮顯然也被腳步聲分了神……就在樓歌要行動集中全身精力的一眨眼間,黎卓亮突然身子一扭,在他眼前消失了。好快!
門開了。進來的是樓歌意料之外的客人,彭家不起眼的浪蕩子彭亦文。
彭亦文的目光落在床邊的椅子上,手指摸了一下上面還有溫度呢。他在室內四處張望沒見到第二個人:“樓老大深夜的客人不少啊
,神神秘秘的也不走大門。”
“你有什麼事?”樓歌冷冷道。
“我來替我大哥傳話的:柳三少是我們彭家的朋友,樓老大若是喜歡美青年,彭家送你三五十名也可以的,看著彭家的面子,希望
樓生不要為難他。”
“啊!”樓歌突如其來的怪叫,讓彭亦文嚇了一跳,立即竄出門了。
只留下樓歌氣得想吐血。
雙手…25
柳下溪的電話響了。他這支電話是齊寧前幾天幫他弄的,知道這隻電話號碼的人不多,除了坐在他旁邊的齊寧只有鄒清荷與昨晚的
警察們。
深吸了一口氣,居然有些緊張……
“柳大哥!”電話裡傳來清荷的聲音。柳下溪立即嘴角彎了彎,全身崩緊的肌肉一下子放鬆了。清荷的聲音並不是身處險境的人發
出來的,與平常的音調差不多。“清荷!你在哪裡?”柳下溪一邊問齊寧到彭宅還需要多久的路程,齊寧回答他大約一二十分鐘的樣子
。
“柳大哥還記得齊哥住院時在醫院裡碰到的那個人,就是給了張名片的彭亦文,我現在在他們家,具體方向我也不清楚,柳大哥要
來這邊可能要問人了。”鄒清荷壓低著聲音小聲道:“樓歌把我們抓來之後沒理了,他自己好象傷得很重一直在接受醫生治療,沒閒瑕
管我。顯然是彭亦文認出了我,我昨夜住在他們家的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