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地打量著柳逐陽的側臉,這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男子,有著完美的側影。整個五官不自覺地透露出成熟男人憂鬱精緻的情色風情……
桃色的唇隨著語言一開一合,微微上彎的嘴多了份自嘲式的憂鬱……最出色是那雙欲飛的鳳眼,朦朧地含著水澤,隨著長長的睫毛跳躍
……光擁有這雙眼睛便可以讓人情根深種,更不用說白皙面板的清嫩了。這樣的男子好象永遠能沉醉在青春之中……在他優美的耳廓附
近那細軟的茸毛讓人手癢忍不住想摸摸看。
齊寧是自制力極強的男子。他只是吞吞口水,什麼也沒做。
“……齊寧啊,我在前幾天打電話去了紐約,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在電話裡跟樓老大說了。我不能接受他,產生不了超越兄弟的情感
。他保持沉默,什麼也沒答覆我。不過,乾媽很高興她是真的不希望樓老大走歪路……我說你發什麼傻啊。”柳逐陽難得剖心剖腹地說
出這麼感性的話來,卻得不到聽眾的回應。
“我有在聽啊。我想知道的是你那句‘這就是差別’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在讓著我。我見過你的身手,才曉得平時我們打打鬧鬧的你從來沒跟我動過真格的。你比樓老大懂得容忍,你們兩個在
個性上完全相反。樓老大從少就強勢,讓人生不起親近的心來,他身邊的氣氛讓人發怵,不能自由呼吸似的,忒悶。不說了,悶。”
“說吧,我聽著哩。”齊寧的手摸上了他的後腦,看上去很軟的頭髮出乎意料之外的硬。
“其實也沒什麼說的。”
“你這不是吊人胃口麼?”
柳逐陽笑了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把熄了的菸蒂丟進菸灰缸,拍拍手“都說我是很難討好的人。是真的呢。樓老大對我一
向很看,我這算不算忘恩負義?”
“不算。他施的恩不是你想要的。”齊寧很肯定地回答。
柳逐陽看著他,一雙眼光彩燦爛。
齊寧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你接過吻麼?”柳逐陽盯著他的唇道。
齊寧別開了臉,笑了起來:“肚子餓了,去外面吃東西去。”
“嘖。”柳逐陽嘟起了嘴。
“吶,柳逐陽,我發覺你挺幼稚的。”齊寧嘴裡跑出一句話來。
這話的結果就是撲上去一陣撕打。
他們你情我願地恢復了以前的相處模式,共同把紐約發生的事給抹卻了。
兩人鬧成一團之後竭力地倒在沙發上。
“如果,我說如果,我追你你會接受嗎?”齊寧把柳逐陽按在身子底下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這次輪到柳逐陽喊肚子餓了。
這兩位長不大的大朋友出現在鄒清荷面前蹭飯吃。
鄒清荷笑了起來:“你們打架了?”
只要眼睛沒瞎就可以看得出這兩位花臉貓似的成年人有著特不成熟的過激行為。
“不是打架,是切磋一下身手。”齊寧一本正經道。
這個人這個人,鄒清荷喝著白開水也給嗆住了。
柳逐陽大笑起來,這人真逗。
看著這兩個人,鄒清荷搖頭。
“三哥,這幾天你回去睡了,還有沒有做惡夢?”鄒清荷分別丟了只蘋果給兩人,一邊問道。
“沒做惡夢了。”想起來真丟臉,自從齊寧千鈞一髮殺了拿槍比著自己的兇徒之後,柳逐陽常常會做惡夢自己被人追殺……回北京
睡熟幾次之後又開始做起惡夢來,幸好有鄒清荷陪著他。柳逐陽最終還是決定自己獨自相對夢魘……哈哈,有了這樣勇敢的想法之後,
回到自己的臥室睡覺,偶然會做做,卻不那麼可怕了。看來,這世上驚恐的事不少是心理因素啦。
他們在鄒清荷那邊蹭過午飯,時間還早,三人一起坐著柳逐陽的車去兜風了。柳逐陽付了一筆運費把那輛法拉利運回美國去了,他
覺得自己用這輛奧迪已經夠用了。
他們去看了國慶節的天安門廣場搭建“豐收”花壇。
“好多人!”鄒清荷驚歎,廣場的花壇跟去年不一樣,更加漂亮了。聽說國慶節到天安門廣場逛逛已經是北京人的一種節日習俗了
。
“累死了。”柳逐陽毫無形象地掛在齊寧身上。
鄒清荷用手掩面,實在覺得丟臉啊,裝著不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