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金的,沒有車票保險公司拒絕賠償,難道你要自己掏錢賠給死者?愚蠢!貪這
種小錢,你真是真是……。”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
“隊長!隊長!”陳警察細聲道:“你嚇壞她了。”一邊對女乘務員道:“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不追究車票的事,你可以現在給
她補票。她從什麼地方上車的?目的地是那個站?”
女乘務員喝了杯熱茶,精神還是渙散得很。也沒有敢多看那張柳下溪所繪的形象生動的女死者影象。“她就是在這裡上的車,說她
也是陵山縣人,多年沒有回去過了,看到來自陵山的車就覺得親切。家鄉口音也沒有變。聽得出是陵山縣土生土長的。她是去江津縣。
”女乘務員雖然受到驚嚇卻還是口齒伶俐。
“還有多少人沒給車票?”王隊長突然問到,少女立即口結,過後兒才道:“除了從站裡出來的九個人,其餘都沒有給車票。”
“你!膽子真大!”鄒清荷忍不住出聲,柳下溪還來不及封住他的口。
女乘務員圓瞪著眼,木然道:“過年時,稽查不會出來,也就圖一個過年時的零花錢,平時我們跑長途,住雖然是單位包好的,可
吃不包啊,又有那位司機會自己掏錢吃飯?還不是乘務員付賬?每餐都幾十元,我們的工資也不過是幾十元,誰負擔得起?不這樣,怎
麼活?這種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你還有理!”王隊長生起氣來。
陳警察拉拉乘務員的衣袖:“別說了,得想法子補救,把車票補齊,不然你可真要吃官司,這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愛惜點。這名死
者還說過什麼沒有?”
“沒有,從這裡到渡口本就不遠。天冷得很,不想開口說話。”
“這裡離陵山縣多遠?”王隊長問了句與案件有關的話。
“我們早班車是六點十五分出發,到這裡一般都是九點上下,三小時的車程。營運公里為112公里,實際大約在100公里上下吧。”
室內的溫度暖和,少女的語言功能正常啟動。
“當時上車時,這位死者臉部是什麼表情?”柳下溪問。
少女橫了他一眼:“她把毛巾圍著自己的臉,只剩雙眼,誰知道她的表情?”
“說話口氣如何?”柳下溪繼續問。
少女認真地想了想:“怎麼說呢?有些傷感吧,可能是回憶起過去什麼的。”
“你們縣離枯架頂多遠?”
“現在還沒有正式通車,靠二條腿要走一天。”
“不是劃為風景區了麼?聽說還是國家一級原始森林區啦。”陳警察不解“怎麼就沒有通車?”
“修建已經開始三年了,修修停停現在還沒有完工。”
“為什麼?”這句是鄒清荷問的。
少女睨視地挖了他一眼:“林子大了,麼子鳥都有,該這專案吃飯唄,早完工大家不是沒有得吃?”
鄒清荷語塞。
柳下溪三人同時眼睛一亮。陳警察拍拍少女的肩:“車票的事,你自己利索點。”
少女是明白人點頭,她確有登記那站上那站下的人數。把車票寫完。然後想了想,用杯子裡的茶水倒溼了車票。笑得甜:“警察大
哥幫忙把車票放進死者的衣袋裡。”
這丫頭是心裡明白的主。
“喂,怎麼知道那張票歸誰?你得去。”陳警察不受她甜笑的迷惑,立場堅定道。留下姑娘的電話、聯絡地址,小陳就陪她一起去
了。
“你怎麼看?”王隊長問柳下溪。
柳下溪側頭:“沒有定論。散得很,這場車禍是天災還是人禍,也太巧了。巧得就象是一場玩笑。”
“渡口也封也,估計,要建新渡口。只怕這段時間兩岸來往不得,不如借調你幾天,雖然跨省麻煩,直接跟你們局裡通融一下。”
“我倒沒有什麼,只是這孩子,想送他回去,怕他家人擔心。”柳下溪看著鄒清荷興致高昂的臉,一時沒有再說下去。
“這孩子,難道我們幾位警察還護不了他?”王隊長不以為然。他起身打電話到江津縣吩咐那邊的警察查詢藍華芯與李子江的一切
資料。
“柳大哥,你的上司怎麼說?”
“只給了一個星期,破不了案也得回去。你要不要跟家裡說一聲?”
“不用了,他們從來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