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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寒冷是侵入了骨,難受。

零零散散有幾名旅客上下。

站起來都吃力。

這段路,聽聞是這個省最亂的地區。車開得慢,路是滑的。

有幾個人從旁邊的坡道竄出來,堵在車的前面。鄒父把車停下來。

“師傅,開車。”幾個小夥子拍打車門。

不應該停車的,鄒秋菊想。

真是膽大啊,明晃晃地拿著尖利的水果刀。

被刀逼著,她不敢動。

“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公開搶劫啊。鄒秋菊厭煩地看著畏畏縮縮的旅客,要是那警察在車上的話,應該不會害怕這些垃圾。她

站了起來,火氣不知從那裡竄出來的:“爸,開車,開到派出所去!還有沒有王法,公開搶劫,今天還是新年的頭一天。”

“臭婆娘!”一掌打過來!

車上稍有血氣的男旅客也站起來!“老子就不給,要命拿去啊。”刀朝那名客人砍去。鄒秋菊身子撲過去……然後……冰冷的刀鋒

穿透了厚重的衣物,接觸肌膚,然後疼痛迷漫了全身。刺激了每位在坐旅客的神經,為生命與尊嚴搏擊……連弱女孩都不惜染血他們堂

堂的大人有什麼不可以捨棄?

鄒父手心出汗……怎麼可以,這些人怎麼可以……。他拿起了放在駕駛室裡,大搬手。從駕駛室裡赤紅著眼,對著這些搶劫犯猛烈

地砸下去……。血濺到臉上……女兒的面孔已經沒有血色了。

“師傅、師傅、師傅,開車送醫院!”有人搖著他的肩膀。

血染紅了淺色的花棉襖,溫度跟路邊還沒有融化的雪般冰寒。有位大嬸緊緊地擁住她,但那溫度怎麼也傳遞不進去。

等公司派人送錢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失血過多,加上本身感冒,使傷口感染了。”醫生是憐惜地看著面前衰老的中年男子。“我們這種小醫院沒有現在的血庫。”

“輸我們的血。”有幾位不放心的旅客也留下來。爭著伸出手臂。

“我來吧,她是我女兒。”

“先來檢驗血液是不是能用。”醫生嘆了一口氣,好好的新年啊,真是造孽。

李果是開著局裡的摩托車來的,他是衝進來的。

他的眼裡,倦縮在木椅上不知道寒冷的鄒父,心一時痠軟,語音哽咽:“大叔,秋菊不會有事的。”

“是李果啊。”鄒父抬起頭來,目光是茫然的。

“我想把秋菊轉回縣醫院。”李果從窗戶往室內看去,吊著針的鄒秋菊一動也不動,雪白的房間內毫無生氣。

“醫生說還不能動。”鄒父的嗓音是嘶啞的“要是我不停車就好了。”他扯著自己的頭髮。

“大叔,這是意外。可恨的是那些垃圾!”李果把自己身上的軍大衣披在鄒父身上。“大叔也累了。我來照顧秋菊,您在附近的旅

館寫一間房間休息一下。”

鄒父搖頭。女兒生死未卜他怎麼能安心休息?怎能休息啊……。孩子已經沒有母親了,出了事連父親也不全心全意守在身邊……。

“人怎麼可以這麼壞……”鄒父喃喃低語“怎麼可以隨便殺人啊……怎麼……下得了手?”

李果無語,後半晌才應道:“是啊,怎麼能這樣……心狠。”

外面下起雪來,飄飄蕩蕩。溫度更低了。“放心,病房有電熱毯。你們還是要值班室坐吧,燃了炭火。”值班的護士溫婉道。

雪下著映在黑夜是蒼茫的灰白。

光禿的樹枝襯得銀裝素裹,平憑了素色的美。

靜靜地,撫摸著胸,那裡面塞了鼓似的沉沉敲擊。

“大叔!”李果驚惶地叫道。

鄒父倒在了一邊。

“受了寒,憔勞過度。”醫生嘆氣,這麼冷的天,寒氣從那溼溼的鞋遍佈身體的經絡。

“讓他父女同一個病房吧。”李果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不行,女孩子不能受感染。還沒有脫離危險。”醫生斷然拒絕。

今年的雪特色的白…04

“去,這破渡口,塞成這樣。”陳警察惱火敲著玻璃。

“說得也是,渡口可是交通要道,怎就不能修整好點?”鄒清荷應聲著。

“這是痼疾,不是一、二天的事兒,除非出大事,肯怕上面不會有人理。”柳下溪搖頭。

“出大事?出大事就麻煩了。”王隊長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