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形象不一致的人當然是有脾氣的。”鄒清荷嘀咕,還是底氣不足啊不敢大聲理直氣壯與他對抗。“本來嘛,季佳的事情又怎麼
知道?”白痴問題唄。
帶著酷熱闖進來的季佳一腳把房門踢開。“在家怎麼不開門?”他先發制人。
原來季佳的特長就是:破門而入!哦,是開鎖。這個人是開鎖的高手。
開鎖不是竊賊行為麼?不過這人倒也不是會按正常規章辦事的人。
一看這兩人粘在一起的樣子,季佳就理會到:這兩人之間已經產生化學作用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決定了沒有?”季佳的口氣有點衝,走訪遠房親戚讓他鬱卒得緊。
柳下溪沒有出聲,倒是鄒清荷眨巴著眼睛盯著他。
“過去的事都是過去的了,你現在有了新的情人生活愉快著,何必不痛痛快快與過去告別?告別死去的人吧,放過活著的人,胡光
榮比你更可憐!”
柳下溪冷笑:“這麼衝幹嘛,什麼時候我成了壞人了。”
“你如果不是壞人就不會對學生出手,想過沒有這孩子被你帶入了歧路。他的人生被你引導了。這也不是他自己原先想要走的路,
這就是罪!把自己的慾望強加於人,是大罪。”季佳理直氣壯。
鄒清荷幾乎要為他喝彩,說得真好!不過也留一點點角落為柳大哥呼冤。
柳下溪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季佳怎麼突然變得嘴利了?
鄒清荷不喜歡這種沉靜的氣氛,心裡有點慌。卻也找不出話來說,只是用雙手圈住了柳下溪的腰。這種動作要是在以前是不習慣,
過了昨天變得很自然了。
柳下溪感受到他的關心,側臉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並拍拍他的手背。“季佳,你拍拖數次失敗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你把自己與
自己喜歡的物件分得太清楚了。沒有交融就沒有新的事物產生。唯物主義者的你這點不懂麼?我喜歡清荷,他感受到我的心並接受了我
。嫉妒的話自己找尋自己的幸福啊。”
“鬼才嫉妒你!”季佳氣憤地放下緊捏在手裡的紅色小提箱。他被太陽給曬爆了這傢伙卻在屋子裡跟情人親親我我的,當然讓人不
爽啊。“別得意過高,小鬼上了大學眼界擴充套件,他的世界不會只有你!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怎麼還能保有純真?得了吧。美也只美在這
短短時間裡。”
柳下溪搖頭擺手鄙視他:“說你不懂還不肯承認,真愚蠢啊你。清荷不僅是我的情人更是我的家人了。家人字面意思你懂麼?跌倒
時伸出手來扶他一把;得意時給他適時的警告。傷心了把肩膀給他靠,快樂時與他一齊分享。該說的時候說,該罵的時候罵,該誇的時
候就得誇。你不把自己的情人當成家人總是防著守著當成賊,他怎麼會把家人般的親情與獨一無二的愛情給你?一家人怎麼來的?父與
母也是這般由陌生到一家子嘛。”
這話直直地擊中了鄒清荷內心深處。柳大哥果然是柳大哥!是值得他敬佩的。
“去,那你又怎麼與林小洛失敗了?”季佳不以為然。
柳下溪嘆了一口氣。“那時的我沒有現在這麼看得通透,好象整個人泡在濃霧裡,做不出正確的答案。年少無知,呵呵呵。”現在
回想起過去不痛不癢了。果然是時間虛化了人的記憶啊。
記憶的鐵軌…07
“紀上尉!”柳下溪停下腳步,出聲喚住紀仕林。
紀仕林是不耐煩的,在這房間耗得太長時間了,現在已經有點兒晚了。屍檢報告只怕早就出來直接送到團長那邊。也不見有人來喚
他是不是暗示了事情另有變化?紀仕林不得不敏感,想要春風得意地生存,原本就要有預測事物變化的趨向,否則啊,怎麼死都不知道
。遲遲不肯走的柳下溪滿心滿眼都是那鎖著的保險箱吧?參謀長會有什麼秘密?軍事上的機密是沒有可能的。這幾年紀仕林看得出參謀
長只是掛著名……重要的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他插手……有事便把他推出來,只有柳蒼雲那種傻子才以為他是重要人物。
“開啟保險箱吧。”紀仕林以為他是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回頭陡然看到柳下溪那雙堅定的眼神怔了怔。“不可以。”重新轉回
頭,他朝門外走出加了句:“我負不了這個責任。”
“你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