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他就很乖,什麼都想要做到最好,想搏母親的笑容,祖父的嘉許,以及父親的肯定和喜歡。
他能讓母親以他為榮,能讓祖父以他為傲,獨獨不能讓父親另眼相待。
從有記憶開始,他的任何受獎場合,都沒有父親的身影。
父親厭惡他。
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有一段時間會很叛逆。
如果家庭氛圍好,這段叛逆期,不會很明顯。
如果生活環境壓抑,難免會在這個時期走失自己,而陷入人生的迷惘期。
霍啟航也有過叛逆的時候。
那段時間,他特別的空虛,只因為親耳聽到父親冷笑的對母親說了這麼一句:
“你的兒子,再如何出色,我也不稀罕。
父親說,他從來不認為這個兒子是他的兒子。
他說:他沒有兒子。他的兒子早在十八年前死了。
那一天,他萬念俱灰,覺得人生太過可悲。
之後那段日子,他開始逃課,不務正業,和不三不四的貴少們出入香豔之地,看著美麗的年輕女子跳豔舞,終日和那些不成器的、當眾尋歡的、或是嗑藥的貴少們為伍……
他冷眼看著,覺得這圈子真是骯髒,一個個披著道貌岸然的人皮,一擲千金,幹著禽獸一樣的事。
他們都看到他墮落了,其實,那時他並沒有變壞,他還是這群人當中的一個異數,跟著他們廝混,卻沒有沾女色,沒有嗑藥,只是喝有點酒,只是玩點牌,賭的有點大……
也沒有人真敢拖他玩那些犯法的事,誰都知道他的身份,不好得罪。
當然,也有人想借機用他大作文章的。
在“墮落”一個月後,有人慶生,他被請了去,喝了酒,有點醉。
有人給他藥,說嗑了,欲仙欲死。
他們慫恿他試試,說,試一次兩次上不了癮。
平常,霍啟航是絕不碰的,事情的輕重,他心裡拿捏的很有分寸。
可那天,他正好和母親大吵了一頓,心情很低迷,所以,他就接了,之後呢,看色~情片,甚至看現場版的,一副副活色生香的畫面,顯得光怪陸離,在眼前發生著,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坐在角落裡,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全是扭曲的,所有人的行為都脫離了道德的底線。
再後來,有人玩注射,恍惚的,好像有人給他注射了。
他們說,這會讓人飛上天。霍少,你試過一次就會愛上。
他把那人給拍飛了。
沒有人再敢接近他。
可藥性發作了。
他嚐到了那種滋味。
他們扶他進了房間,問他要不要女人?
他說:不要。
他們笑:霍少,你不會還是處吧!找個有經驗的陪你試試?保證你喜歡。
那些香豔的畫面在腦海掠過……
他被刺激了,嘴裡喃喃說:一個個都不乾不淨,我不要。
他們說:那就給你找個乾淨的。
他沒有再拒絕,也沒有答應。
那個時候,他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
後來,有人來親他,吻他……年輕的身體被點燃了……
再後來,發生過什麼,他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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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記得。
醒來在醫院,母親斥他糊塗,怎麼去碰那種東西。那是會害死人的。
他跪倒在母親跟前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碰。
那一天,母親抱著他哭。
那一天,父親難能可貴的出現在他的病房,淡淡問了一句:
“還記得發生過什麼事麼?”
他捧著一片空白的頭直搖,大概是藥用的太多,人的行為和人的意識生生剝離,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問:“我是不是做了一些違背道德的事?”
母親沉默了一下,搖頭:
“沒有!只是被抓了一個正著。好在,這事,已控制住了。你安心養著。外頭的事,我們會來處理。”
母親從來不對他說謊,他信了,沒有再過問——也沒有人來給他錄口供,霍家是貴族,霍家有著至高無尚的權利,霍家必須把那些不利於家族長遠發展的事情壓下。這就是霍家。
因為身份,他沒有在那件吸毒事件中曝光出來。
休整了兩個月,事件也漸漸淡出世人的視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