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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大白;罪名,不願再扣在頭上

上,最最可貴的是什麼?啟航,是失而復得!”

霍啟航聽著,他認得這個男人三十二年,他給他的印象,永遠是一臉的冷漠。何曾像今天這樣,這麼虔誠的作了懺悔,無比動情的作了追悔,臉上,更有了一種被催化了的生氣,堅定不移的表述了心頭的情之所衷。

以前,他是季如夕的兒子,他看到的是母親獨守空房的孤寂,厭惡父親在外風流,不負責任。

現在,他看到了包辦婚姻政治婚姻給人帶來的絕望。

他同情季如夕,一輩子守候,還要遭到離棄,他同情霍長安,愛情鑽進了牛角尖,他用恨,報復著害他失去愛的人,也深深傷害了自己。

“您想過後果沒有?在這個時候,選擇離婚,霍家會面臨怎樣一個下場……土崩瓦解,霍氏皇族,不復存在。”

霍啟航咬出來的字音,是那麼的力量十足。

以前總是長輩在他跟前提醒要如何如何以家族為重,為國家安定為己任,現在,換作他來提醒父親了。

“我顧不得了!”

霍長安說。

“那些把資料報料給您知道的人,想要得到的應該就是這樣一個結果。我想,可能是顧家人。”

現在種種跡向表明,顧家是幕後策劃者。他們要霍家四分五裂。從此走進歷史。

霍長安輕輕一笑,哪能不明白他們的用心:

“所以,我要見佟老,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佟老說一說,霍佟兩家的恩怨,不該再深結下去。我可以不要首相之位,但霍家萬萬不能垮,顧家不能上臺。”

佟庭烽對霍長安,從來沒有好印象,爺爺告訴過他,全是因為霍長安,他父親才死的慘烈。而舅父之死,有可能也是因為霍家。但,寧敏跟他說過:定人罪,得聽雙方供詞,才顯公正。

現在他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聽一聽,他能用怎麼一種說法,來為他的罪行開託:

“好,我帶你們過去!”

他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好!”

霍長安連坐也不坐,就要往外去,寧敏卻叫住他:“霍部長,等從佟園回來,或者,您該把顧震邀出來也好好談談了。”

霍長安聽了,一時不明就理,疑狐的回頭貓了一眼。

這時,客房那邊門外,伴著輕輕的關門聲,霍長安往那邊瞅了過去,在接視到那人的容貌時,不由得微微一呆,好熟悉。

“寧姨,我媽肚子餓了,有食物嗎?”

“有有有,你跟我過來,可能沒有現實,得做。”

“我能做,您給我食材就行!”

寧敏領他去廚房。

“他是誰?”

霍長安越看越像是看到了少年時期的霍啟航。

“他叫顧單,顧鎮的外孫,您的孫子,霍少和顧曉的兒子。”

回答他的是佟庭烽。

若論這關係,本該成為一家人,可事實上呢,這裡頭的關係,是何等的錯綜複雜,理不清,道不明。

霍長安呆了好一會兒:原來那個晚上和啟航在一起的,是顧鎮的女兒顧曉……

佟庭烽和佟漾,不,正確來說,是鍾緹,從小關係就好。

小時候,鍾緹非常非常疼愛他。不僅僅因為霍長樂對她有救命之恩,更因為她的兒子早逝,在她為了生存,而整容成佟漾之後,她出於某種欠疚之情,自然而然就將對兒子的愛護之情,全部投注在了他身上。

她愛佟庭烽,從小就稱他為小乖乖,心肝寶貝。

這種稱呼,直至如今,依舊時不時會從她嘴裡冒出來。

曾經她有多愛她的兒子,後來,她就有多愛佟庭烽。

佟庭烽記事後,就曾聽得小姑姑在夢裡悽悽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小石頭——那是她給她兒子取的名字,她盼著這個早點的兒子,可以像岩石一樣堅硬不可摧。

他曾對姑姑說:“找個男人嫁了,您還能再生個小石頭!”

那時,他只是一個小大人。

姑姑只是苦澀,

後來他才知道姑姑生了病,拿掉了子宮,再也不可能生養了。所以,她才越發的思念她的小石頭。並且,把他當作她的兒子在呵護,照顧。

他希望姑姑可以幸福,而金晗恐怕給不了姑姑這樣一個歸宿。

這一點從他把霍長安帶進佟園客廳,姑姑的臉孔一剎那變白時,可以看得出來——姑姑至始至終愛著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