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明媚的陽光,把佟蕾的臉孔,照得異常的紅豔,極美,紅石榴似的,晶透,水靈,讓人垂涎三尺。她的唇,也紅豔,像才抹了口紅。
顧惟深深凝睇著,說:“我是認真的。在瓊城的時候,我就向你表明態度了。輅”
佟蕾接不上話,心,鼓鼓的亂跳,彷彿都能從胸膛裡蹦出來了顱。
這不是他們之間的初吻,不久之前在瓊城,他就冷不伶仃的吻過她,當時差點把她嚇壞。
坦白說,唇對唇的吻,這不是第一次。
十八歲的時候,她就曾偷偷吻過睡著的喬琛。
當時,她吻的像是在做賊,稀裡糊塗就把自己的初吻,給鬧沒了,連那是什麼滋味都沒有鬧明白。
那次,顧惟吻她,吻得很火辣。
“為什麼要吻我?”
一吻結束後,她漲紅著臉,捂著發疼的嘴,叫。
“笨,我在追你啊!”
他笑眯眯的圈住著她,還用手敲她額頭,氣氛顯得無比的曖昧。
她說不出話,心裡亂糟糟的。
同學們都說顧惟對她好,是在追她,可她覺得不是,他們關係好,是因為發小的緣故。
顧惟的母親,和她的母親,是同學,顧惟小時候身體弱,身體嬌貴,動不動就生病,住院,常年以醫院為家。直到九歲身體才一點點見好轉。
在之前顧惟幾乎沒出過遠門,因為身體條件不允許。他九歲前的小學課程都在顧府由專人傳教。所以養成了見外人靦腆的個性。
九歲那年,他第一次隨他母親來巴城省親,就來過佟家,住過一段日子。
佟家的第三代,子嗣挺盛旺,又逢暑假,孩子們都在園裡,只是男孩子都不太喜歡和顧惟為伍,大概是因為他太嬌弱,不能急奔急跑,沒法玩得盡興,把人玩累病又會受大人們呵斥。為了免被責罰,那些孩子潛意識的迴避他,幾天下來,顧惟就被排斥在外,最後只落得和她為伴的下場。
大約有一個月的光景,他們廝混在一起,這個面容白淨,笑容羞澀,但智力不凡的孩子給佟蕾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佟家,哥哥不怎麼和其他兄弟姐妹瘋玩,總把時間用在學習上。
她呢,喜歡做哥哥的小尾巴,瘦小的顧惟則會圍著她打轉,雖然們差了三歲,但在身高上,顧惟比五歲半的她差不了多少。三行人,成了那一陣子常見的現象。
後來,她曾聽哥哥私下對喬琛說:
“顧惟年紀是小,個子也小,但生的機靈。他能輕易讓欺負他的人吃暗虧。不愧是顧家的人。”
暑假結束之後,顧惟就回了顧家,之後,佟蕾和顧惟只是偶爾在公共場合見過幾回。他們還透過幾年信。
後來因為大人們不相往來,他們的通訊也就斷了。
再後來,聽說他出國求學了。海歸時才二十二歲。現在他虛歲二十五,實歲二十四,正在經營顧家旗下一處產業,在平京市,誰不知道顧四少?
而她自從迷戀上喬琛就漸漸淡忘了這個童年時代的“男閨蜜”,也不留意他的動向。
再見,挺驚喜。
只是現在這份驚喜,成了驚嚇。
“你這是在開玩笑!”
“不,我正用十二萬分的真誠,在追你!”
他信誓旦旦,英俊的臉孔上,全是能斃死人的溫柔。
她卻倉皇而逃,一顆芳心,徹底亂成一團。
今年,她二十一歲,已逝的愛情,讓她糾結了好些年,也迷戀了好些年,她渴望得到回應,結果,所有付出,如同石投大海。她只好抽身,還在舔傷,另一份狂野的追求卻如風如火的開始了。而她猶未知。
但她不否認,和顧惟處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沒有半點壓力感,想笑就笑,想鬧就鬧,想瘋就瘋,三歲之距,沒有造成他們之間的代溝感,他們很融洽。
被吻第二天,她接到了校方的通知,說是她將被遣送回巴城大學,至於原因,校方讓她給她哥打電話。
她打了,哥哥
tang的回答是:
“有兩個原因;一,媽媽需要你陪;二,你不能再跟顧惟接觸下去。”
哥哥警告過她:“別和顧家的人有過多的交往。顧惟也不行。現在的顧惟不是以前小時候的顧惟。他突然之間接近你,動機不純。”
對於這樣一個警告,佟蕾思考過,也認真的研究過顧惟,總覺得哥哥有點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