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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有話:孩子,我不會放棄

“不用,我不累!”

“乖,你這樣,不光不能照看好晚晚,而且,還會把自己拖垮。”

她的臉色,這幾天一下蒼白如雪,實在叫他心疼。

“好吧!我去睡一會兒。順便拿點衣裳!”

佟庭烽扶她出來時,打了個電話,很快,阿力把車開了過來。

兩個人坐到了後座,佟庭烽讓寧敏偎在懷裡睡。

她乖乖的靠著,感受著他有力的擁抱,沒一會兒功夫,她沉沉睡了過去。

咖啡店巨大的玻璃大門前,霍啟航攏了攏衣領,望著笑的燦爛的太陽,覺得渾身發冷,所有裸露在空氣裡的肌膚被寒風一吹,收緊,起栗子,回頭時,他在玻璃門上看到了自己那黯然神色的身形,好憔悴——

足有三四天沒有和佟庭烽單獨相處了,她的重心,全放在了晚晚身上。沒空也沒心思再照看到佟庭烽的心情。

她覺得她該好好和他談談了。

可惜,睡著了。

有他在的地方,她總能睡的極沉。

只是後來,她做起了噩夢。

無邊無際,無法得到救贖的噩夢。

那一刻,她從夢裡驚醒,大口的喘著氣,狠狠的揪著胸口,感覺好像有一張可怕的死亡的網,在一點一點收緊。

夢裡,晚晚死在了自己懷裡,體溫一點一點在丟失,氣息在一點一點減弱,笑容一寸一寸冰凍……

她痛,她難受,她逃不脫,她尖叫……

她失去了這個小天使。

慘叫聲,從嘴裡溢位來,顯得痛苦,然後,轉醒。

“做噩夢了?”

佟庭烽本在邊上坐著,查著手提,辦著一些公事,聽得她叫,快步坐到了她身邊。

寧敏抬頭,滿頭汗,滿心的痛,牢牢抓住佟庭烽的衣襟。

男人的手不斷的撫著她背。

她慢慢地慢慢地的平靜了下來,十分鐘後,氣息終於平和,點頭說:

“嗯,我夢到晚晚做了半相合骨髓移植術,晚晚的反應很厲害,她被送進了急救室,我在外頭等,不知道等了多久……我來來回回的走著,祈求著,別把我的孩子給帶走,可是,醫生跟我說,沒用了……救不了了……”

聲音是冷靜的,冷靜中透著一種惶恐,她抹了一下臉,驚魂未定。

“阿寧,骨髓庫那邊還在查,另外,國外的骨髓中心,我也有在聯絡,全球那麼多人,我就不信,晚晚會配不上……”

他捧著她的臉孔:“所以,請你鎮定下來,別自亂陣腳。”

她點頭,然後又遲疑的咬了咬唇,提出了一個質疑:

“要是,還是配不到呢?”

“繼續找。晚晚的情況還

沒有差到非得馬上做移植不行……”

“要是,繼續找,還是沒有好訊息傳來呢?”

寧敏再次假設。

佟庭烽皺起了眉,靜靜盯著問:

“為什麼要想的這麼悲觀?”

寧敏沉默,因為情況就是這麼的不樂觀。

一會兒後抬頭,她抬頭,抓住他的手:

“謹之,我們的婚禮,恐怕得改期……抱歉,現在,我沒心情舉行婚禮……”

她神情歉然。

能理解,但不見得就能認同。

“我先讓人準備著,要不要舉行,到時看情況……”

她轉過了頭,不敢面對那雙眼,太溫和,讓她幾乎吐不出那些話來,可該說的,還是得說:

“別準備了……”

“什麼意思?”

佟庭烽不由得眯起了眼,將她的臉過去……目光直直逼視。

寧敏垂眉,靜默了一會兒,才說:

“我沒辦法把事情想的很簡單?得從最糟糕的……情況作打算……”

“最糟糕”三字,讓她的舌頭打結,也令佟庭烽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而且危險,手上勁兒一鬆。

她感受到了,想起床,躲開,卻又被他重新拉了回來。

打一個趔趄,她坐到他大腿上,屁~股下是一片結實的肌肉——

男人的攬住了她細腰:

“能不能解釋一下,你所說的最糟糕的打算是怎麼一個打算麼?”

他的氣息有點不穩,甚至不快。

寧敏不說話,手心一層層的出汗。

他強迫性的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