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歌,但願你別再給我惹事。這些資料,我能給你,不代表我就收拾不了你們寧家……如果你識趣,大家都相安無事。如果你再咬著不放,鬧大了,死的不是我一個,可能還會引起政權動盪,如果這是你想看到的結果,你大可以放馬過來。”
“我一直只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季如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想加害與我。就因為我知道這些不該知道的。之前,我也有向你保證,我會守口如瓶。結果,你還是不放心我。”
“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可惜,你現在這婁子捅的是越來越大了。李享叔叔是你派出去的是不是?那些被擊殺在廢倉計程車兵的家屬,你打算用什麼名義通知他們的家屬?為了滅口,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就裝吧,季如商,你會遭報應的。遲早有一天,你會眾叛親離!要是霍夫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哼……”
“是母片。”
一個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做什麼了?寧小姐,信口別胡說。我會保留被起訴的權的。”
最後是寧敏奪門而去的甩門之聲。
末了一句,是季如商在下達命令:
“人出來了。截住她。接下去看你的了!”
所有對話,就此終止。
寧敏看到季如商在扶額,臉色難看的就像剛剛死了男人。
這個女人以為,她會永遠受制與人。
不,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何況,她從來不是溫馴的兔子,而是一隻沉睡的豹子。
現在,她睡醒了,發飆了,只想把這個女人的醜陋嘴臉給撕破了,把真相給揭發出來,至於結果會怎麼樣,她不去設想,她只知道一件事:每個人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寧敏挑了挑這幾天內急劇削瘦下來的下巴,看向顧曉,她的嘴角噙著一抹笑,笑的冷,而且痛,透著某種絕望——對,現在的她,就像一隻等待被凌遲的狼,完全失去了抗掙的力量。可它依舊是不馴的。
“聽到沒有,正是季如商的最後一句話,讓我起了戒心。
“那天下樓以後,我就在想,接下去,誰會出面把我截下。我一邊走,一邊留意四周的動靜。
“結果,卻是佟蕾出現叫住了我。
“我並不覺得佟蕾會害我。這孩子直性子,愛她哥所愛,沒有太多複雜的心思在裡頭。
“顧惟跟我說,你也在會所,邀我過去。
“本來,我可拒絕,但古人有云:不入虎穴難得虎子。於是,我就跟了去,見到了你。
“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在想:這真的是巧遇嗎?
“也許是。
“我是這麼認為的。總不願把你想的太壞。
“之後,我和你一起到休息間聊天。
“在和你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玩著手機。知道為什麼?
“我的手機裡被我按上了反竊聽器。只要那屋子裡有竊聽監控裝置,我的手機就會報警。
“結果,沒有。
“那時,我想,我可能弄錯了。你怎麼可能會害我?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有留心到,你接到一個簡訊時神情有點怪。
“之後,佟蕾給我送水進來。你盯著那水有意無意瞟了好幾眼,心理上似乎在進行一場某種拉劇戰。
“緊跟著,我進了洗手間。
“而在之前,我已藉機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個微型監視器,連線著我的手機。
“所以,在洗手間,透過手機監控,我有看到你從佟蕾同學的姐姐手上拿到了什麼東西。
“正是那一會兒,我臨定製定了反捕獵計劃。
“出來後,我拿了水要喝,又沒喝,你正好送那郢出門,趁這個功夫,
我把水倒了。等你出來時,往沙發上栽了下去,讓你以為我被放倒了。
“結果,你想喂已經不省人世的我吃墮胎藥。”
說到最後,寧敏無比寒心的笑了一個,目光是極度失望的,思緒一下拉到了之前的那天……
一切,與她而言,跟賭博一樣。
當時,她能確定的是,顧曉就是季如商電話裡那個準備拿來對付她的人。可她不清楚她會怎麼做。
大約的,她能猜測到她們會在水裡放些什麼東西,無色無味能把人放倒的藥物,在特種部隊集訓時都有見識過。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