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她並不清楚晚晚是因為疫苗而生了這個病,現在,她知道了,心裡很不安,很有罪惡感。她不敢想像,要是她兒子也得了這種病,那她得如何瘋狂。
“對不起!”
顧曉低低的啞著聲音說:“我沒過要晚晚會因為我兒子而得病,我……我真的沒想過……”
“你也會知道抱歉嗎?”
寧敏心痛一笑:“如果你還心存半點良知,就不會成為他們的劊子手了。現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所認得的顧曉。我認得的顧曉,她雖然不喜歡說話,但她心底是純良的。她不會傷害無辜。可你呢,手段這麼陰毒。簡直禽獸不如。”
顧曉張了張嘴,沒辦法再為自己多解釋一句。
寧敏沒有再多關注曉曉,很快將憤怒的眸光,移到了坐在她對面的那兩個人身上,嘴裡發出一記冷笑:
“還有你們,霍長平,季如商,你們兩個罪魁禍首,你們要做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才肯罷手?”
這一刻的寧敏是怒火沖天的,好好的晚晚,生生就毀在了他們手上,如何能不憤怒?
霍長平笑了,抹掉嘴上的血,一攤手,:
“等等,等等,我可不認為我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
“寧笙歌,我得糾正你這種錯誤的判斷。不要以為有了這點錄音,以及倪冪的指證,就一定認為這是我的乾的好不好?斷章取義不是智者所為,聽信片面之詞,那更越發不可取。
“你們就這麼相信,倪冪的指證是完全可信的嗎?
“就算你們相信這些所謂的證據,我一個現在還沒有被剝奪政治權力的人,含冤受屈之後,總還有權力為自己提起上訴吧!
“現在,我就得強烈的告知你們:這事,你們還真是冤枉我了:霍傾晚中毒,跟我沒有沒半分錢的關係……
“嗯,要是,你們非得認為是我乾的,行啊,請你們解釋一下,我為什麼要做這種傷害弱小的事來——如果沒有利益,沒有最終想達到的目的,請問,我吃飽了撐著幹這種高風險的事?我有病啊我?”
一句一句,辯駁起來,還是相當有力道的,就好像他當真沒做過那種害人之事一般。
霍長平混跡政壇多年,嘴皮子練的那絕對是溜滑溜滑……
這時,一直沉默的佟庭烽淡淡笑了一個:
“很簡單,因為你要報復霍家,報復霍長安,你要讓霍長安的兒子痛不欲生。”
語氣不輕不重,但絕對夠份量,一個字一個字咬到的皆是霍長平的痛處。
可他的表現,眼神僅僅只是僅僅沉了一下,就很快恢復如常,依舊是一派的氣定神閒,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下一刻,他從容的反問:
“這是無稽之談。我為什麼要報復霍家?報復霍長安?佟庭烽,說話,得有依據。沒有證據,那就是屁話……你得為此付出相應的法律責任。”
佟庭烽目光深且亮,就像那一把泛著清冷月光的寶劍,一笑滑過,似帶譏意,似乎在說,如果沒有證據,我能坐在這裡嗎?
霍長平看在眼裡,只覺心裡有一縷縷寒氣飄起。
“原因有三個!”
一字一重音,佟庭烽用斬定截鐵的語氣吐出了五個字。
“哪三個?”
霍長平鎮定一笑,再問。
“第一,霍長安搶了你心愛的女人鍾緹。”
一提到鍾緹,霍長平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這一變,沒恢復回來。
“第二,霍長安打斷了你的狗腿。”
話音一落,他的眼神再度赫然一沉,同時,有隱怒爆射出來。
“第三……你血管裡流的根本就不是霍家人的血。你根本就不是霍建國的兒子。你只是霍老夫人的私生子罷了。重點,你的親生父親,因霍家而亡故。你恨霍家。”
往事如煙,歲月漫漫,那些雖被陳封實則早憶印烙在霍長平心頭的記憶,被這三句喝破而浮現在霍長平腦海,他的笑容失盡,他的優雅消失,他的臉,一下子被痛苦扭曲。
提到鍾緹,上了年紀的人似乎都知道這個名字,那個名字,曾經和霍長安並列而排。
三十二年前,幾乎貴圈裡所有人都知道這麼一件事,霍長公子養了一個女人,名叫鍾緹。
那女人,美的如花,細膩如玉,身形若柳,是一個出了名的美人坯子。她的名字,名叫鍾緹,一個來自社會底層,靠獎學金考進瓊城大學的美麗女大學生。她是個孤兒,養父養母經營小賣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