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館,那是時檀的店,地兒很偏。
現在不是上下班時間,健康路上的車很少。
時代館的門面繞在一條古巷內,巷子挺大,轉個彎,就是建安寺大道媛。
附近是新建的旅遊區,比較古色古香,但現在還沒有徹底開發反。
離這裡不遠,有一座古寺,名建安寺,歷史很悠久,節假日,來這裡遊玩的人頗多,平常時候,尋幽探密者並不多。外國人倒常見。
寧敏曾問佟庭烽:“時檀姐怎麼把店開在這種地方?”
男人說:“一現在這地方租金廉價;二幽靜;三能來遊玩的多是有錢人,那邊上有幾家大酒店,很多從外地來的遊客,都願意住宿在這裡;四,時檀不喜歡迎合市場。但她的作品,多都是搶手貨!有市無價。一般一預售,就會被搶售一空。她的衣服和人一樣,有個性。曾在法國時裝會上得過獎。只是她從來沒在媒體露過臉,連獎都是合夥人給幫忙拿的。所以,她並不在意自己的店開在哪裡,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有名氣的女人,很多愛穿她做的衣裳的太太名媛們,都會透過網路來下單。”
寧敏這才明白。
時代館在裝修上很別具一格,只一眼,就能讓人愛上,櫥窗裡的衣裙,品質和氣質,都擺在那裡,只要有眼光的,都會被吸引過來。
酒香不怕巷子深。
她聽謹之說,時檀的收入還是不錯的。客人層次決定著這一點。
“時代”這個已在國際上知名的設計師的名字,也是它的亮色所在。
結婚時,時檀能跟妝,全程為她服務,全是沾了佟庭烽的光。
男人說,這幾年,她幾乎不再跟妝,主要用心在設計這一塊。店裡另有高價請來的跟妝師,來配合服裝來進行化妝。
下午兩點,車子停在健康路1009號,下得車,看到那店的慘況,寧敏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時代”兩個字,被打落在地,玻璃櫥被砸了一個稀巴爛,地上,全是碎玻璃渣,兩扇門,被卸下,館內,那些漂亮的衣裳全被撕裂,凌亂的扔在地上,有些還被燒了一半……
時檀那個很具有時尚感的小女人,此刻,靜靜的倚靠在角落裡,臉上全是破碎的神情,以無比的沉默,看著面前這一片狼藉。
“這是怎麼了?”
寧敏驚乍的問,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腳下時不時會還會踩到一些東西,避不開。
身後,鄔芳看著環視著,也有點詫異,這裡像是遭了搶劫。
聽得叫,時檀緩緩回過神來,想說話,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好一會兒才說:
“阿寧,你怎麼來了?”
“謹之不在,我閒著沒事,過來看看你最近又設計了什麼新款……也想和你聊聊天兒……”
她看到時檀站起來,把一件皮草給撿了起來,上面被剪了一個大洞,好好的一件衣服,就這麼毀了。
時檀輕輕撫著,低聲說:
“你來的不巧,我現在怕是沒什麼心情聊天兒!”
這是人之常情,誰遇上這種事,誰心裡好受?
“誰來砸的場子?有報警沒有?”
寧敏問。
時檀未答。
寧敏看她樣子,覺得她好像並不願意多談這件事。
她明白,這是一個知性孤傲的女人,表面看著溫雅,性子其實很剛烈不馴。
從她的離婚事件可以辨出一些苗頭。
寧敏現在還不瞭解那是怎麼一件事,但是,她覺得時檀不是那種殘忍的女人。
會把孩子打掉,想必這其中另有不得以的苦衷。
或者是那個男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謹之說的那句,男人傷了女人的心,女人傷了男人的心,特別的讓人有聯想。
“你們知道嗎?”
她轉而低聲問店員。
店員搖頭,臉上露著憤憤之色:
“那些人真是太囂張了……大白天的,
tang這麼橫行,時小姐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兒……佟太,這警要是不報,那些人恐怕還會來鬧,這生意還怎麼做得下去?
“的確不能縱容他們!”
寧敏點頭:“都是一些什麼人?”
“看上去像黑社會!打起來兇的不得了。時小姐不許我們報警,也不許我們跟他們起爭執,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店給砸了……”
想來是認得的。
寧敏琢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