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待嫁是怎樣一種心情?
寧敏還真是沒辦法用語言來描述—蝗—
其實,就法律上而言,她和他已經是夫妻,只是因為傳統風俗的關係,沒有舉行婚禮,總會給人一種妾身未明的感覺。只有舉行了婚禮,又簽了合法上崗證之後,婚姻才算是名正眼順的哪。
昨天晚上母親哼哼叮囑了她半天,說:“為人媳,畢竟是和做姑娘不一樣的。再加上佟家是大家族。以後得一切以夫家為重。再不能任性。你現在又是做了母親的人,凡事得替孩子們多打算,做事不能再衝動。”
她低低問:“女人就這麼命苦麼,一切都得為先為別人考慮?那什麼時候才能替自己打算?”
母親回答:“一個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女王,一輩子的女傭。”
寧敏聽著,抱著母親笑說:“媽,是女傭還是女王,其實也是一個心態問題。”
當時,佟蕾也在,聽得她們說話,湊上來也說了一句:“阿姨,有句話,不知道您聽過沒有?”
“什麼話?”
母親問。
佟蕾說:“靠爸媽,你可以做公主,靠老公,你可以做皇后,靠自己才能做女王。您放心吧,憑咱寧寧嫂子的能耐,做不了女傭,鐵定是一輩子的女王。您都不知道,我哥有多寶貝嫂子呢……你們家寧寧嫁我們家佟佟啊,肯定能把我們家佟佟吃的死死的……”
這話,惹得母親失笑,說:
“夫妻之間,哪有誰壓著誰,誰吃著誰這樣一個說法,你愛我,我愛你,你關心我,我關心你,這婚姻生活過的才舒坦。我說的一輩子女傭這個說法,就是指在夫妻恩愛,家庭和睦的情況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操持家裡裡裡外外的事情。女人都是這樣的。敏敏,結了婚,就是大人了,就得揹負起更多的責任。”
寧敏想想,點頭:“也的確是那麼一個意思。可這說法有點難聽。什麼一輩子的女傭,如果女人操持家務就是女傭,那男人在外打拼賺錢,不就成了長工?其實最最主要的還是得有愛。彼此心裡有著對方,才能分工合作,經營好婚姻。再苦再累也甘之若飴。反之,這日子就沒法過。”
母親見她很明白,只是微笑,說:“對,盤起秀髮,披上婚紗,做一個漂亮的女人,只為他。敏敏,要好好過日子……要幸福……走上紅地毯,許下誓言,結為夫妻之後,這一輩子,就再也不能丟下對方。我們不能視婚姻為兒戲!”
這個道理,寧敏自是懂的。
現在的她,再不是七年前那個小丫頭。
歲月給了人年紀,經歷會讓人成長。
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臨睡時,佟蕾好奇的問她:“嫂嫂,嫁人,是怎樣一種感覺?”
她為之深深思量,離開父母,正式成為另一個家庭的一份子,從此孃家是客,情感上會有一種被割斷的悵惘感——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和青澀的自己做了一個了斷。有點歡喜,又有點憂傷。
“說不分明。等你嫁人的時候,就懂了!”
“姐,那你跟我們說說,你和姐夫親熱,是什麼滋味吧!”
小表妹宛瑜撲上來,壞壞的問,令寧敏一下臉紅,笑罵了一句:
“小姑娘家的,問這種事,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大表妹掩嘴笑:“好奇嘛,宛瑜愛看言情,言情小說,都把那種事寫的特別的美……之前,她還讓我看……也問過我,我知道才怪……”
兩個表妹,一個叫宛瑜,一個叫芷萱,一個十八,一個十九,都在讀高中,是家裡的乖乖女,沒談過戀愛,沒交過男朋友……
寧敏記得好像就在昨天,這兩個妹妹還是孩子,再見,她們一下子就長大了。
也是了,她在獵風待了四年,又離開六年多,足足十年少有接觸,印象裡這倆孩子的輪廓已大變樣,不過一個調皮,一個穩重的性子,還是一脈相承的。
這一次,她嫁人,母親讓她們來給她做伴娘,一是因為和她要好的幾個女隊友都已經嫁人,顧曉倒是還沒嫁,只是以她現在那種情況,也不合適做伴娘;二是她們吵著嚷著在自薦。
她想想也好,以前,這倆孩子一遇見
tang她,就姐姐姐姐的圍著她打轉,這麼多年沒見,真的該好好聚聚。
只是沒想到她們會問這麼隱私的問題,還一個勁兒纏著問感受。
這種事,哪能拿出來和人分享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