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殷殷然的目光,她咬牙,踮起腳,終還是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柔聲說:
“去吧!”
金晗很滿意,開車門,鑽進去,調頭離開。
站在清晨發冷的風裡,佟漾撫了撫發燙的臉孔,目送車子遠去後,無視從那輛越野車中走出來的男人,轉身退回別墅。
身後,霍長安叫住了她:“我們需要談談!”
聲音帶著一宿未睡的沙啞。
“抱歉,我和你沒話可說!”
她的走的更快,在邁過防盜大門走,忽轉身,揚起了手上的鑽戒:
“看到沒有,我要結婚了。霍長安,請你離我遠遠的……還有,你的話,我半個字也不會再信。”
丟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跨進主屋大門,砰的把門關上。
霍長安靜靜的站在園門口,捏著拳頭望著東方在徐徐升起的太陽,一陣雜亂的情緒在心頭翻江蹈海,他轉過了頭,下了一個決定。
一個小時之後,他出現在首相府,在書房找到了打扮的端莊,正要出門的妻子季如夕。
“咦,你怎麼這個時候來這裡?今天你的行程不是很緊的。”
“我有事想和你說!跟我進來!”
他負手走進書房。
“什麼事?”
季如夕揮退助手,跟進。
霍長安轉過頭,目光咄咄,有力的吐出五個字:
“我們離婚吧!”
門並沒有關,守在門口的助手被這句話震的瞪直眼。
“離婚?”
季如夕愣了好一會兒,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發現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現在?”
“是!”
“你不要霍家的江山了嗎?”
在這個時候鬧離婚,無疑是自取滅亡。
“不要了。”
霍長安笑笑,那微帶譏諷的眼神裡透著某種堅定:
“我會讓人準備好離婚協議的!”
季如夕又定定看了一眼,心,止不住的冒冷氣:
“現在,我不會和你離婚!”
“我已決定!”
霍長安轉身,想離開,一步一步,邁的從容穩定。
季如夕靜靜的睇著那決然而去的身影,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層層的苦澀:
“十幾年前,我說過我想離婚,我想放過自己,另找個歸宿,你不肯,現在我已人老珠黃,你想把我踹了,對不起,我不答應。重要的是,東艾國霍家不能成為一抷散沙。霍長安,你會成為霍家的罪人。”
“罪人就罪人,無所謂,我心意已決!”
他快步跨了出去,不願在有她的地方多待。
“她不會再愛你。哪怕她還活著!”
她突然從嘴裡蹦出這麼一句,叫住了他的步子,用尖利的聲音喊出來:
“你這麼堅決的要離婚,是想把她扶正嗎?你別忘了,三十二年時間,霍季兩家已融為一體。你可以不顧忌自己的利益,我不能!”
霍長安轉身淡淡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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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季如夕,這輩子,你為了利益而活,不覺累麼?”
“我愛過你!”
她高聲叫,卻換來他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何至於冒險嫁進霍家!”
她為自己爭辨。
“可我不愛你!”
霍長安收起冷笑,變得面無表情:
“季如夕,我們不應該梆在一起的。為了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我們已經耗掉了生活中所有的熱情。現在,我們都老了,放過自己,也放過對方……這才是明智的。”
“你這叫明智?不顧大局的要和我離婚,只會毀了霍家,毀了季家,更會毀了媽一生的心血,曾經的阮氏,如今的霍氏財團,也會受到致命的大愴。
“霍長安,你知不知道,這會引發經濟危機的麼?
“這就是你為了那個恨了你一輩子的女人想付出的代價嗎?
“三十二年了,我兢兢業業的打理著這個家,把兒子養大,把公司撐起,頂著這個可笑的霍夫人的頭銜,終日和忙碌及寂寞作伴……我季如夕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了,你要如此待我。”
她拍著胸脯,問的尖銳,多少年的委屈,就此一瀉而下。
霍長安忽然發出一記冷笑: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的偉大,你嫁入霍家,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