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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敏說:那孩子,真不錯

寧敏淡淡接上了話:

“曉曉,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根本性了嗎?你把我趕了,你阻止我們和顧單見面,都沒有用。你是獵風組的資深組員。遇上問題,合力解決問題,才是我們一慣的做法。”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的能力所能解決得了的!”

顧曉轉過了頭。

“你不告訴我們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怎麼就認定我們就不能把問題解決掉!”

寧敏逼視。

顧曉瞪圓著眼睛,和她對視著。

一個固執的逼問,一個拒絕回答。

“對不起,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你們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們!”

她牢牢拉上她,拖出了顧單的房門。

寧敏哪能這麼乖乖就範,反手一壓,將她反扣,而後鬆手:

“我從來不是一個容易被打發的人!”

她轉身,重新踱進房間,微笑,一臉的和善的看向顧單:

“小單,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知道你父親是誰麼?”

顧單並沒有過來幫他母親驅趕,面色是平靜的:

“不知道!”

“想知道你父親是誰嗎?”

她又問。

顧曉急了,疾步上來。

而顧單的回答,乾淨利落。

“不想!”

寧敏怔了一怔,睇著,想從他那張俊秀的臉孔上發現一些渴望父愛的痕跡,結果,沒有。

“為什麼不想?”

“為什麼就得想?”

顧單靜靜的反問:

“一個從小到大在我的生命裡從來沒有負過責任的男人,一個只是提供了他的精子創造了我的男人,我對他,沒有任何嚮往,我的生命裡只有母親……”

這話,所折射的心理狀態,帶了一點病態。

哪個孩子不渴望父愛母愛?

不渴望,不代表他就不向往,只是因為從小被忽視,所以,他就本能的的掐斷了這樣一種正常的心理。更因為他已長大,理智令他在潛意識裡,只愛母親,而去刻意的忽略父親這樣一個角色。

寧敏感覺到了鈍鈍的心疼,倏地轉頭盯視起顧曉:

“曉曉,你聽到了沒有,正因為你的逃避,你讓你兒子心理上呈現出了某種畸形。我想請問你一下,你想讓這種畸形的隱形的憎恨影響他一輩子嗎?你想讓他的父親一輩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嗎?他本應該擁有一個光鮮的人生的。你怎麼忍心將這一切全都給剝奪了去……”

顧曉抓著門柄的手,感受到的是一片冰冷,冷到手指發抖:她這是查到什麼了麼?

“我

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麼?”

這一次,是衡薇低低在問。

她看到顧曉面無表情的看著地板。

“請你們離開。要是不走,我要請保安了……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顧曉決絕的下達逐客令。

這話,是最後的警告。

“兩位,聽到沒有,我母親請你們離開!”

顧單也沉下了臉。

寧敏明白,顧曉現在的情緒很壞,顧單呢,只會配合他母親,如果她們再堅定的問下去,只會在顧單心裡留下惡劣的印象,這會成為一個很惡劣的後遺症。想要解決事情的根本性,並不急在一時。今天這一趟,她們已經有了一個很大的收穫。

她決定見好就收。

“等一下。我去上一趟洗手間!”

寧敏轉身出門,進了洗手間。

沒一會兒,她走了出來,看到顧單倚在走廊上的牆壁上,抬頭,用一種無比銳利的眼神瞄了一眼。

她接視,有那麼一剎那,彷彿覺得是年輕的霍啟航站在辦公桌前,用眼神威懾做錯了事的下屬,不怒自威,氣勢凜凜——這孩子,只要好好栽培,將來必成大器。

“顧單!”

她叫了一句。

顧曉馬上就像一隻被老鷹叼走了小雞的老母雞一樣,躥了過來:“你又想幹什麼?”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和小朋友最後再說一句!”

顧單揚了揚下巴,表示他正在聽。

寧敏將手心裡的一張用記號筆寫好兩個電話號碼的紙展開,讓他看:

“寧姨和衡姨不知道你們母子身上發生過怎樣的事,我們只想讓你明白一件事,對你們母子,我們沒有半分惡意,甚至於很想幫助你們。這是我們倆人的電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