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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電,佟少警告莫家;壽宴,佟漾遭遇求婚

顧單是一個缺乏嚴重安全感的人,這和他的自小的經歷,有著割不斷的關係。

一個家庭,父親能給孩子一種山一樣穩重的安全感,而母親能給予孩子的是溫柔似水的呵護。然,顧單的記憶,就像他名字一樣:孤單蝗。

從有記憶開始,他生活在中國杭嘉湖地區,沒上過學,沒有小朋友,倒是有人會定時來教他讀書寫字,甚至於讓他學習搏擊之術,但一到七歲,他的生活幾乎是全封閉的哪。

自從學會說話,每個星期母親的來電,二十分鐘的聊天時間,是他最最高興的事。他會和母親聊很多他學到的東西。母子之情,就是靠電話線傳達著。每年只有寒暑假,他有才機會見到母親。每一次母親來,都會給他帶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

這樣的見面彌足珍貴。

後來,識了字,懂得了上網,看多了電視,才知道他們這種母子相聚的模式,很不正常。

正常的情況是,有爸爸有媽媽有一個自己,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來。

他曾問母親,為什麼分開住?

母親說:因為我要工作。

他又問:父親呢!

母親說:你只有母親,沒有父親。

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父母,母親說沒有,可能是父親拋棄了他們。

從那時起,他沒有再問父親的事。

後來,他漸漸長大。

在吃過了很多次苦之後,他才知道他是母親的人質,曉得每年一次的注射,不是疫苗,而是一道套在他和母親頭上的枷鎖。

十歲,他被秘密送去竺國,被安排在一座軍校讀書。

那時,他的手上套著一隻表,這表能讓那些人明確的知道他在哪裡,在幹什麼,正和什麼樣的人相處……

他曾想解碼,逃離他們的管制。

為此,他很用心的讀書,很努力的練習搏擊……

之前,他逃過一回,解碼定位表,結果,藥性發足,疼痛難耐,他只能打電話,向他們求救。其下場是被狠狠抽了一頓鞭子,餓了三天三夜。

去年年底,他們還將他送去了一個可怕的地方,訓練他的體能。

十四年了,在他身邊來來去去有很多人,可他從來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也不清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管制他。

這樣的生活,很痛苦,很折磨人。

他曾問母親:“媽,我們就不能過一些正常人的生活嗎?”

母親沉默,無語落淚,說:“是媽太沒有用了。抱歉,小單。”

媽是個女人,媽無力改變命運。

那就由他來改變。

這兩年,他的身體長高了,體魄也在強壯起來。

他相信,遲早有一天,他可以逆襲。

前天他找到了機會,跑了出來。

可母親卻要勸他回去。

因為不回去,會死。

就在那兩個女人來之前,母親就在對他說教。還和那邊的人通了電話,說明天就送他回去。

他不想再回去,寧敏和衡薇的到來,令他看到了某種希望。

尤其是在查清楚寧敏的身份,特別是今天看到她非凡的身手之後,他覺得他和母親的轉折點來了。

寧敏把顧單帶進了紫荊園,把這孩子安置在客房。

顧單的適應能力量很強,並不顯得拘束,進了園子,四處逛著,後來在她耳邊感慨了一句:

“這園子真美。古典加上現代元素,奇妙的融合……別有一番意境。”

“這是我先生的傑作!”

寧敏問他有什麼興趣愛好。長大了,想當什麼?

顧單想了想:“現在,我只想有個家。能正常的上學,回到家,能吃到媽媽做的飯菜,其他,沒想過。”

這話,讓寧敏怔了好一會兒,鼻子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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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最最簡單的事兒,在這個孩子身上,竟成了某種人生奢望。

可悲呵!

晚餐很豐盛,寧敏很熱情的招呼著他,努力營造一種家的氛圍。

顧單挺健談,餐桌上和他們談了好一會兒。

當然,佟庭烽也很能引導他說話。

入夜,顧單回房休息。

寧敏上樓,洗澡,出來不見丈夫,去了書房,看到他正挑燈處理公事。

陳祟還沒回去,正彙報著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