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淡淡的,頭髮一甩,顯得帥氣:
“我沒父親十四年不是一樣這麼過來了麼?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讓人覺得心酸。
“其實,我不能確定你是不是他的兒子。只看長相上的遺傳,的確像。”
她輕輕的說:“你媽媽把你保護的特別好,好到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了你的存在。小單,這些年,你獨自在外過的好不好?”
“怎麼算好,怎麼算不好?好或不好,得有比較才知道。我無從比較……”
提到過去,他出奇的平靜。
可寧敏卻從中感受了某種苦難,他定是吃過不少苦的,所以才培養出了他現在這樣一種性情:把情緒深藏,心,似銅牆鐵壁,封的緊緊的,她無處探知——這是一個迷一樣的孩子。
“昨天,你問我值不值得信任,小單,你覺得我是值得你信任嗎?你認為信任是樣建立起來的?”
“不知道!”
顧單搖頭:“除了我媽,我誰都不信任!信任這東西,需要時間來證明。如果我匆匆忙忙的去信一個與我而言我完全陌生的人,被人揹棄或是猜忌是遲早的”
年紀輕輕,卻透出了一種歷經蒼桑的味道。
他會這麼說,是不是代表曾經,他曾遭遇過那樣的背叛和猜忌?
她凝神一思,繼而說道:
“可你要是不敢去信任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那你就永遠不能感受到愛和溫暖。你的一生也將因此黯淡無光。還有,寧單,如果,你覺得我不值得信任,今天,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
她站了起來,揮揮手離開。
顧單怔了怔,看著她沿著過道慢慢的走出去。他咬了咬大拇指,眼神變的捉摸不定,幾次想喊,卻沒有喊住。因為他看到有兩個和寧敏錯身而過的女人,正衝她包抄過來。
他看著一驚,心頭有種很不妙的感覺,拎起自己的包,往另一個出口退。身後那兩個女人,馬上加快步子,飛也似的跟上。
另一個出口,同時冒出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衝他而來。
顧單認得其中一個,臉色一白,回頭看寧敏,不見了。
那人已一腳凌空而來。
“乖乖跟我們回去!”
那人喝了一聲。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
顧單一笑,陰冷,從揹包內取出了雙截棍……在手上轉動著,避開,迎戰了上去。
三
寧敏當然不是想無功而返,她算計著他會叫住她,
會追出來,所以,她走的很慢,可他偏偏就是沒有追出來。這令她挺氣餒的。
在門口,她停住了步子,看了一眼,身後的通道,寂寂無人。
她噓了一口氣後,慢吞吞折回去。
沒走幾步,就聽著一陣尖銳的尖叫聲,從籃球室內傳出來,緊跟著是乒乒乓乓的聲音,似乎是打了起來。
她莫名一凜,轉身重新飛奔而入。
不知何時,館裡多了幾個身材魁梧的的男人,四周圍擊,把顧單圍在了其中,一個個出手兇狠,似要把顧單擒下。
原本在訓練的籃球教練想為這孩子出頭,結果被甩飛,其他學生見狀,有人上前去幫忙,有人報警,有人躲閃,更有女生在尖叫……
寧敏看到這個陣勢,明白了一件事:顧單是偷跑回來的。而這些人絕對是那個一直在威脅顧曉的幕後之人的部下。
那一刻,寧敏沒有馬上去幫忙,而是凝神研究。
越研究,心越沉,她不由得把眼神沉沉眯起:如果沒有猜錯,這些都是一些訓練有素且有實戰經驗的特種兵。
可這些人面生的厲害,會是哪支部隊派出來的呢?
“寧姨,救我!他們要抓我回去!”
顧單看到她返回,眼睛一亮,大喜,高叫了一聲。
這時,有兩個目光凌厲的工作人員打扮的女人衝寧敏飛來拳頭,掃來玉腿,誓要將他們架開,隔離。
寧敏眉一揚,沒打算和她們糾纏,跳上座位,斜奔而去,速度極飛,高高低低的座位,她走起來,如行平地,將那兩個女的拋之腦後,很快接近了顧單。
“趴下!”
寧敏喝令了一聲,手上多了一把玩具槍,對準了那個已扣住顧單右手的男人,撲哧,打了一槍——裡面裝的當然不是子彈,而是特效麻醉針,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對方的主動脈。那人本能的手一摸,把那針拔出來,下一刻,就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