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時候。何況那時,這個男人不僅以為我父親搶了他的女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事:他得保護他的母親和弟弟。我琢磨著,導致他們兩兄弟聯手的原因就在於,霍長安已經知道了他弟弟是私生子這件事。再加上,霍建國有意把我父親培養成繼承人,這直接損害了他的利益,最終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所以,霍長安並不像你所看到的那樣有領袖之風。所以,我希望是辰況坐上那個位置,這樣東艾國才能擁有一個嶄新的未來……”
寧敏不說話了,沒有表達任何意見。
一陣輕快的手機鈴聲,忽然在寧靜的空氣裡響了起來。
寧敏的,她檢視了一下,是一個陌生來電。
“你好,哪位?”
“我,霍長安!”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彼端傳過來。
寧敏呆了一下。
“佟庭烽和你在一起是吧……”
“嗯!”
她看到男人用眼神徵詢著:是誰的來電?
“能幫我一個忙嗎?”
“您說!”
“幫我安排一下,我想和佟庭烽,佟漾,以及你,見個面……”
她又一怔:“您為什麼不親自和他說?”
“他不願見我。”
霍長安微微嘆息。
“既然如此,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的!”
“可我必須見他一見的!”
“這個……”
寧敏覺得有點為難:“我試試!”
“多謝!”
佟庭烽站了起來,倚著那欄杆,看著落日成為一個紅球,掛在西天,天色漸漸呈現天蟹色,他看著女人把手機收了起來。
“霍長安的電話?”
“嗯!”
站起,有風吹亂了她的發,她攏了攏,他側身,將她摟了過去。
“真不打算見個面嗎?”
“面對仇人,你能有什麼想法?”
佟庭烽替她把圍巾裹嚴實了。現在的她可不能感冒。
“謹之,你得用另一種眼光來看。畢竟我們都不是當事人,我們都不瞭解當年之事發生的詳細過程。你所知道的全來自於長者敘述……”
“不,有一些,是母親生活筆記裡所記載下來的事實!”
他糾正。
寧敏語一塞,繼而說道:
“謹之,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任何由個人之眼所看到的事實,最後透過個人之口所表述來的事實,都帶著某種個人感***彩的主觀性。
“這世上,沒有絕對客觀的事實存在。就如同一對夫妻之間的發生的家庭矛盾,你無法單方面聽取其中一個人的意見,因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真相究竟如何,作為法官,就得聽取他們兩個人的說法,然後,再加以審判。
“有時,所謂的真相,並非真的就是真相,會被一些假相所掩埋。你還是去見見霍長安吧!
“如果因此而發現事情別有文章,那就是好事一件;如果沒有收穫,那與你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失……我覺得我的男人,這點器量應該還是有的吧……”
說到最後,她故意捧了他一下。
佟庭烽明知她在激他,卻還是笑了一個,捏了一下女人的臉孔:
“你是霍長安派來的談判專家麼?”
“不,我是我男人的女人。我希望我男人能把目光放的更高一些。不要僅僅侷限於自己這方
面所查得聽得看得的真相。”
“好吧……”
去去也無妨,他答應了。
“或者,趁這個機會,我該和霍長安談談晚晚的撫養權的事……嗯,你打個電話給他,明天,我們去達琳特宮見他……”
這天,他沒有跟寧敏提巴城發生的事。
二
這天晚上,寧敏留在醫院陪晚晚,佟庭烽帶著佟麒回了古云閣。
佟庭烽離開沒一會兒,寧敏再度收到郝軍的電話:
“你確定你真不管霍少的死活了嗎?你確定嗎?我告訴你,現在,霍少處於休克狀態,醫院說了,今天晚上,他的熱度要是退不下來,他就會有生命危險。因為他的腎摘除術的傷口嚴重發炎了……你要是不肯來,以後你最好別後悔……”
他吼完這句,就結束通話,語氣是憤怒的。
寧敏一下心神不寧起來。
衡薇卻在這個時候打進電話過來問:
“能碰個面嗎?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