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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深愛過;他登門來做媒

等他找到她時,她大腹便便即將生產,他為此大怒,和她大吵了一架。

她氣極,與理據爭,不想動了胎氣,當日生下了一個男嬰,在家裡,孩子降生在他手上。還是他親手割斷了孩子的臍帶。

她把孩子搶過去,護在懷裡,冷著臉對他說:

“孩子是長樂的。你不許再碰。拿開你的髒手。”

如果不是長樂突然出現,他差點就把那孩子給活活掐死。

那一刻,他痛恨死了這個腳踏兩隻船的女人,也痛恨死了腳踏兩隻船的自己。

至於再後來,發生了太多混亂的事,太多的陰差陽錯……

他永遠的失去了那個女人。

然後,長樂也死了。

然後,佟漾難產,孩子沒保住。

然後,他把長平打殘。

然後,父親對他失望到了極點……

然後,他開始自暴自棄……從此閒少踏足首相府。

那一年,是他人生當中最黑色的一年。

霍長安又喝了一口咖啡,發現自己的手在顫——因為想到了鍾緹的孩子。

直到那孩子沒了,他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那時,還沒有DNA技術。那是他想了很久的孩子。可惜,死了。死的那個慘。

只要每回想那件事,他的心,就痛的不能自已。

從那以後,他結紮了。

對於人生,再沒有嚮往。

哪怕霍啟航再如何優秀,他就是不喜歡。

沒法喜歡。

可今天,看著那孩子悲痛逃離時,他莫名有了內疚之情——都是他年輕時候犯下的錯,害了他。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進來!”

助手阿泉走了進來:“先生,DNA結果出來了!”

“說!”

他用勺子往咖啡里加糖,鍾緹愛加糖,現在,他吃咖啡的習慣是,前半杯苦的,後半杯加糖。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追念當年那份甜蜜,無奈,生活與他,是一片苦澀。

“無論是胎髮,還是頭蓋骨,或是佟庭烽的血樣本,都和佟漾的DNA匹配不上!”

這個結果,令霍長安不由得眯起了眼,難道是他猜錯了?

“嗯,我知道了!”

他揮揮手讓人下去,突然把人叫住:“回來!”

“先生還有什麼事?”

“聯絡上啟航了嗎?”

“剛剛和郝軍聯絡過。據郝軍回報,霍少去了海邊吹風!今天不會回來了!”

“嗯!”

他幽幽嘆了一聲,啜了一口咖啡,依舊是苦澀的。替啟航苦。他愛鍾緹,愛的不夠頑強,於是,他失去了人生摯愛;啟航愛寧敏,愛的不顧一切,結果,還是不得善終。

要是七年前,他可以多關心這孩子一點,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如果這幾年,他可以盡一點父親的責任,也許他就會有組織幸福家庭的機會。

生活就是這樣的,沒法追悔。

作為父親,他從來不曾關心過他,也從來不曾懂他。等到懂他時候,想為他做一些什麼的時候,機會已經失去。

“阿泉!”

“在!”

“關於晚晚事,現在盡一切力量先瞞著!不能讓啟航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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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啟航要是知道晚晚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恐怕會完全崩潰……

一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可這並不意味著生活會就此風平浪靜。晚晚的病,依舊是一個老大難問題。

從梅莊回到醫院,在晚晚面前,寧敏是笑容燦爛的。

“媽媽,我什麼時候出院?為什麼我要每天吃那麼多的藥?”

晚晚坐在寧敏懷裡,小鼻子一皺,問。

“誰叫你挑食來了!瞧瞧,瞧瞧,這回都查出患貧血了,以後會有很長時間,你都得在醫院待著……直到這貧血的毛病完全康復了,你才能回家,才能去上學……”

寧敏抱著女兒,把她生病的責任歸結為挑食,心裡卻酸的不得了。

“好吧好吧……那我以後再也不挑食。媽媽做什麼我都吃到白白碗!可是媽媽,天天待在醫院,我會悶死的……”

佟庭烽聽到了,等晚晚睡著後,建議說:

“要不把晚晚帶回巴城吧……佟園有相應的醫療器材,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