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低低的請求著。
對,請求,語氣完全的失去了生命力,就像條擱淺在河床上的魚,毒辣辣的陽光榨光了水份,很快,它就會變成魚乾。
“當初簽字的時候,我就沒回答過要離……不管你是怎麼樣一個女人,娶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那郢淡淡說。他原本望著窗外的風景,聽得這話,轉過了頭,睇著。
顧曉不懂這個男人,事情都鬧成這樣了,他卻不肯離婚。
“我是一個心機歹毒的女人。我有一個14歲大的兒子。我未婚先孕。我沒有很高的學歷。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她把自己損的一文不值。
“我年紀不小了,需要一個妻子。”
“你能找到更好的!”
“我不想二婚!”
“那郢,我們這樣梆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我愛的孩子的父親。”
她聲音沙啞中帶著某種執著。
那郢站了起來,臉色一片寧靜:
“婚前,你若跟我說,我不會和你註冊,但現在,我不會離。”
他走了出去,她在房裡淚流滿面。
生活與她,是一場又一場災難,而她是那個永遠都得不到救贖的天煞孤星。
三
霍長安離開梅莊,就回了緹園,心情很差,推掉了所有行程。
他洗了一個澡,出來時,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質問他怎麼私自把長平關押了起來。
他耐性的聽完,落下一句:
“媽,別再搞特權。這件事。我作主。
“如果您非要干涉,行,我現在就辭職。我知道,您有的是本事,大可以另選高明去爭首相之位。您該懂的,長安的心,早已死了。之所以一直撐到如今。只因為心裡還懷揣著一份身為霍家子孫的責任感。”
說完,他結束通話,又有電話打進來,卻是他的夫人,問她為何關了如商。
他不耐煩的冷笑一個:
“季如夕,枉你聰明一世,卻被你妹妹算計了一輩子。到如今,你還顧念著她?”
她問他什麼意思。
他一句話也沒說,掐斷,關機,去煮咖啡。
當這熟悉的味道鑽進鼻裡,心頭的痛,似乎得到了緩解。
他嚐了一口,這麼多年,不管他怎麼衝,那味道,總是不如鍾緹煮的那麼的好喝。
喝在嘴裡,苦到心裡。
回看他這一生,最快樂的那段日子,是和鍾緹在一起度過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