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澀,還得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寧敏的懷孕初期,妊娠反應很強烈,吐的那是昏天黑地,曾一度幾天下不了床;至於懷孕後期,大腹便便的她,身上浮腫的特別厲害,為此,她不得不放下工作,專心待產,另外,她還特意請了一個月嫂。
最後一個月,她最長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摸著肚子,感受兩個孩子在肚子裡做運動。
那時,她會猜孩子的性別,她希望是男孩子,以後長大,和他們父親一樣的英俊。
後來彩超時,醫生悄悄告訴她:
“恭喜啊,是龍鳳胎!”
她聽著,歡喜的情難自禁,一兒一女,那是福氣啊!
生產的時候,她選擇了順產,產臺上,疼了一天一夜,女兒是生下來了,兒子呢,頭卡在產門,腳先出來了。
大夫說:“不行,得動刀。”
那就動吧!
之後大夫又說:“出血太厲害,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個!”
當時,守在她身邊的只有一個遠族姑婆婆,是她簽了字,選擇保大人,
再後來,刀沒開成,孩子也有順利生了下來,只是因為在母體時間太長,窒息死在產門,沒得救了。
等她醒來,女兒哭的宏亮,而兒子早已冰冷。
那一天,她抱著兒子那已完全僵硬的小小的身子,眼淚,止不住滾下,她不明白啊,老天爺既然給了她兩個可愛的小生命,怎麼就讓其中一個夭折了,令她從此飲恨呢?
姑婆婆抱住她,勸:“別哭,月裡子忌哭。你還有小囡囡!”
可那種失子的痛苦,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讓人止住悲傷的?
在之後很長一段日子裡,她無法忘記兒子那擰著小眉兒,縮成一團,被包裹在灰色薄毯裡的模樣——直到後來,她另外收養了一個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棄嬰,是個男孩,比晚晚大五六個月,如此,她才將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到了這兩個孩子身上,不會再時不時的想起那個消逝的生命。
是不是因為離開晚晚太久的緣故啊,所以,每一次看到小麒時,她就會有一種感覺,就好像在看著自己的女兒,那眉眼,居然是那麼的相像。
這一刻,她心頭思緒萬千,只能深深的將這個可愛的小傢伙抱住,就好像當初抱住自己那沒有任何生命體徵一樣。小麒的存在,讓她一解了對亡子的追念,以及對女兒的思念。她是這麼的喜歡佟麒,可她終究不是他的親生媽媽。
那種血親關係,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此時此刻,她身在澳洲,遠在是非圈之外,可這一切僅僅只是粉飾太平的表相,除非她一直一直留在國外,從此不管其他……
可是,這可能嗎?
佟庭烽身在是政治恩怨當中,而她也是一身的麻煩纏身——也許不需要幾天,霍啟航就能找到這裡來。
有些事,是逃脫不了的!
也許,她該好好和佟庭烽談談了!
二
佟庭烽回到家時,已經六點,他的下班時間是五點,他處理完手上的事後,就心心念念想要回家了。
陳祟見他催著要走,笑著調侃了一句:
“這太陽是要打西邊出來了。以往時候,您哪一回不工作到晚上八~九點的?常常是一個星期的工作量三天內搞定。這一回這是怎麼了,日頭還老高呢,就惦著要下班……”
佟庭烽的神情絕對是輕快的,挑挑眉,毫不掩飾心頭的想法:
“我被錢奴役了這麼多年,也該緩一緩了,享受一下家庭生活了。對了,小陳,有看得上眼的姑娘沒有,老大不小的人,婚姻問題,應該提到日程上來好好研究一下了……”
“慢慢來,我是孤家寡人一枚,只找對的。婚姻,我不將就!”
陳祟一個極有個性的人,三十年歲,好像就在大學時候談過一次戀愛,之後因為家境問題,被女方嫌棄,從此以後,他就對女人敬謝不敏。
“這話,我聽著順耳!”
佟庭烽點頭認同:“鎖在婚姻裡的那個女人,應該是自己心頭最牽掛的那人,這樣的婚姻,才是圓滿的。”
六年前,他沒有喜歡的女人,娶,只是暫時性的過渡。所以婚後,他沒辦法給那個人全部的關心和牽掛。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專注於個人事業,有時能二十四小時工作。只要不累,他的重心完全在工作上。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心裡有牽掛的人,他渴望能有空閒的時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