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陣陣淒涼的嗚咽聲溢位來。
佟庭烽粗喘了一下,甩門而出,一邊擦著自己的嘴,一邊熟門熟路的找醫藥箱,動作有點大——她的舌頭進來過,不知為何,竟令他覺得有點噁心。這是第一次,她讓他感到厭惡。
何菊華還沒有睡,正和佟蕾蕾在房裡說話,聽得外頭有動靜,開門,看到佟庭烽臉色沉沉的在拉抽屜。
“怎麼了?怎麼了?”
佟庭烽什麼也沒有說,拿了醫藥箱,進去,砰的把門關上,只留這對母女面面相覷。
房內。
“過來!”
他的聲音變的異常冰冷。
安娜只好乖乖過來,眼裡全是驚懼——她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心裡一片疼痛,一片迷茫,一片驚慌。
“坐下!”
他命令。
寧娜只好乖乖坐下。
他給她抹掉了血水,傷口不大,貼上了創口貼。
“睡覺去!”
“你別走!”
她怯怯的請求。
“睡覺去!”
他的聲音沉了幾分。
她爬上去,乖乖睡下,閉著眼,只是沒有睡過去。
窗前,男人扯開了一小半簾子,靜靜的睇著屋外黑沉沉的夜色,屋內顯得異常的安靜。
身後,女人在偷偷窺望,心裡難掩一陣陣悲傷:
佟庭烽,我在你眼睛,到底算是什麼?
可是,她不敢問,腦海裡浮現的是那個神秘男人說過的話。
這一刻,她在想:她要怎樣才能成為他的女人……從此不再害怕失去。已經失去了兩個至親,她不能再失去這個男人了。
佟庭烽沒有在她懷裡待多久,他在接到幾個振動簡訊之後,悄悄離開。
安娜連忙起來,掩到門口,聽到隔避隱約有說話聲,可是他們說了什麼,她聽不清楚。於是,她稍稍開啟了一點門縫,這房間偏,客廳那邊的人不會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媽,我得走了!”
“這麼晚了,你不準備在家過夜了麼?”
“嗯,明天公司還有事!晚上飛機睡一睡!等把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年前我會帶他們一起回來過年。”
“那就儘量早點回來!小麒走了,老爺子這邊越發顯得冷清。”
“我知道!”
“哥,你剛剛和安娜姐怎麼了?”
佟蕾突然問。
“沒什麼。”
“哥,幫我和嫂子問安!”
“乖!走了!”
安娜輕輕合上了門,走近床時,腳一軟,栽倒在床上,身子直髮顫:
佟蕾在叫誰嫂子?
韓婧不是死了嗎?
他不是可以再婚了嗎?
他說過,他要給她一個交代的……
可為什麼她親他一下,他就嫌惡成這樣?
她想衝出去,問個究竟,卻又害怕,害怕知道那些她無法面對的真相。
黑暗中,她蜷縮在床上。
冷啊,冷的發顫,疼啊,疼的膽寒。臉上迷糊一片,全是滾燙而焦灼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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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抹了一下眼淚,站起,打亮了燈,鎖上了門,拿來了筆記本,開啟了網路,上了天涯網……她要尋找那個神秘的男人!
同一時間點,澳洲,陳祟剛剛洗完澡出來,看到MSN上有人頭跳動,他點開一看,對方傳來了這樣一條資訊:
“魚在咬餌!”
二
佟庭烽想要上飛機,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個人是郝軍。
“佟庭烽,我們能談談嗎?”
“抱歉,恐怕不行!我的時間到點了,得馬上起飛!下次。”
“我可以隨行!”
他就像一塊牛皮糖,纏上了就甩不掉。
“如果你堅持的話?行!”
佟庭烽沒有反對,告訴阿力,機組上另外再添上一個人……
飛機準時起飛,一個小時後降落在首都瓊城,這一個小時,郝軍沒有機會見到佟庭烽,他一上飛機就進了會議室,開起了電話視訊會議,直到飛機在機場著落,他一直在忙。
郝軍不急,急也沒有用,只在這架專機內四處打量。
他找了佟庭烽已經好幾天,也曾飛去澳洲,可這個男人並不在澳洲萬世分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