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著手攔著。
郝軍抹了一下額頭,全是汗,擺了擺手,笑著說:
“通融一下。我就進那花房一下……”
人家沉著臉,看上去並不友善。
好吧,如果是換作是他,面對外頭闖進來的人,也不可能客氣的。
怎麼辦?
難道就這麼前功盡棄?
原本,他以為,這一次他是肯定得被轟出去了,幸好,老天垂憐,那三個女人重新走了出來。
為首那位,他認得,何菊華,佟家長媳,雍容典雅的代名詞,只是今天這位美麗貴夫人,臉上一片青紫,看著有點觸目驚心;左側手跟的是她的女兒佟蕾,青春飛揚年紀,美著;當他的目光落到右側那女人的身上時,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像被吸住了一般,難以移開。
沒錯,是寧笙歌。
六年前寧笙歌因為工作需要,一直是一頭清爽短髮,跳躍的時候,那絲一般的黑髮會在空中跳躍,顯得格外的青春活潑,富有朝氣;沾了汗水之後呢,會顯得特別特別的……妖孽。
惹火的妖孽!
這是霍少說的。
這六年,寧笙歌離開部隊,開始畜長髮,一改過去那種風格,乍一看,讓人覺得這女孩是那麼的嫻靜溫雅。
這是去年九月,他隨霍少去中國截住寧笙歌下班的車子,看到這個女子之後的第一個印象,去了一趟中國之後,這丫頭,似乎渾身上下多了一份神秘莫測的東方美:水水的,柔柔的,典雅的。
霍少曾私下對他說:
“不太一樣了,六年時間改變了她很多,也女人味很多,以前那種女漢子的形象,似乎很難再從她身上找回來了——”
他笑的反問:
“霍少難道覺得不好麼?小女孩終於長大了!”
“嗯,她,長大了!挺好,很好,我喜歡。無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霍少說這話時,是無比欣喜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寵溺之色,在夜色漸濃的時候,他們一起沒有目的走著,喜悅自他心頭溢位來,於是,他比平常多了很多話,極難得的和他這個屬下分享起他的情緒。
郝軍認得寧敏,不能說將她熟悉到了骨子裡,但憑著當初的共事的交情,憑著他的眼光,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因為寧敏和韓婧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先說說韓婧。
郝軍之前那幾天有研究過,說實在的,網上很難找到有關韓婧的照片,所以,他有往巴城大學去找韓婧曾經的老師,從老師的手中搜羅到了兩張關乎她學生時代的照片:長髮,靦腆,笑容顯得羞澀,眉毛纖細,柔美,兩張照片都微微低頭,並不張揚,眼神發亮。
而寧笙歌呢,從來是直起背脊的,哪怕做錯了事,在承認錯誤時,她同樣會站出一個漂亮的軍姿,然後,把下巴挑的高高的來彙報——渾身上下迸發的是一種鬥志昂揚的軍人氣質。
那一樣種差別,是從小養成的,生在骨子裡,再如何演戲,有些根本性的東西,沒辦法完完全全的剔除乾淨。
所以,第一眼瞅見這個女人時,他就能確定她就是寧笙歌。
“怎麼回事?”
何菊華溫溫然問了一句,細細打量,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保安剛要回答,郝軍從他們的包圍圈中閃了出來,來到了何菊華面前,笑意融融的著自我介紹起來:
“佟夫人,敝人姓郝,在瓊城的慈善拍賣會上,我們見過面。佟漾小姐曾和霍長安先生一起競拍過一串翡翠項鍊,霍長安先生有意讓了一把,佟漾小姐到底還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那條項鍊。我是當
時的拍賣司儀,曾親手將項鍊交到佟漾小姐手上,當時您也在……您還記得嗎?”
“嗯,我記得的,那時,第一少也在,父子倆曾一起競爭,最後第一少先棄權,緊跟著霍部長也放棄了。你是第一少身邊的……郝軍!”
瓊城那場激烈的拍賣會,至今她記憶猶新,因為那一次,素來不愛出風頭的小姑子佟漾曾在會上和霍家針鋒相對,搶了那條看上去並不怎麼樣的翡翠項鍊。
那會兒,對於這個傳說中的第一少身邊的紅人,她曾稍稍留意了一下。那天,他兼了司儀一職,把整個拍賣會搞的極為的活躍。
“可不是。”
他笑容可掬。
“咦,這倒是怪了,首相剛剛逝世,你不在瓊城留在第一少身邊幫襯,怎麼跑到巴城來了?而且胡亂的闖進別人家的宅院來。你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