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忙!”
他突然睜眼對身邊的人說。
“什麼忙?”
哼,她問了那麼多的問題,他一個都沒答,怎麼可能這麼忽悠她?
但,哥哥從來不會要救她幫忙的,如果能幫上,是不是可以敲一筆竹槓,她馬上掐媚的問:“事成之後,是不是有獎勵?”
“嗯,你不是想要溪口那幢小樓嗎?幫了我這個忙,那樓就是你的!”
“真的真的,成成成,哥你說……為了那座小樓,我甘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佟蕾一臉掐媚,湊上去抱住了佟庭烽的手臂,一副狗腿樣,令前座的陳祟看著莞然,低低而笑。
佟庭烽捏了妹妹的臉孔一下:“但不許讓媽知道你有搬出去住的打算。媽媽最近心裡不太好受,你要留在她身邊解她解悶。另外,想辦法給媽和棠叔多創造點機會……”
這話一落下,佟蕾馬上抬頭,擰眉:“你當真想把媽媽嫁出去呀?”
她是一臉的難以苟同。
“不管媽和爸以前如何如何,爸已過世二十年,媽在我們都已長大不再承歡在她膝下之後,另尋個伴,理所應當。蕾蕾,你已經長大,應該學會體諒……”
母親和棠叔關係很好,但由於佟蕾一直不喜歡和別的男人處在一起,所以,一直壓抑著那樣一種情感。
之前,佟蕾的年紀處於判逆期,佟庭烽也不好太跟她認真,如今,她已成熟不少,他覺得母親該嫁了……
“嗯,我知道了!”
佟蕾靠著哥,輕輕一嘆,心裡有隱隱的傷感,突然發現,愛情並美,而是人的想象將它美化了——
四
一宿醒來,外面天色大晴好,冰雪在開始融化,滴溚滴溚,奏著一曲悅耳的天籟之音。
她醒的晚,昨夜又是亂夢擾擾,夢到佟庭烽拿著槍,對準了她的胸膛——有人逼他:那些人抓住了他的母親和情人,要他作一個選擇:是她們死,還是她死。他毫不猶豫選擇讓她面對死亡。
半夜,她嚇醒,屋內冷寂,她關了屋裡的暖氣,讓自己沉寂在冰冷,保持時刻的戒備,和清醒。
那一刻,被窩裡冰冰冷,她的身體也冰冰冷,但依舊倔強的不肯去把暖氣開啟,而是蜷縮在被子裡,默默感受冷意。
後來,好像漸漸暖和了起來,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九點,而屋裡已經暖意融融,她怔了一下,不知什麼時候起,也不知是誰開啟了房裡的暖氣閥,怪不得後來,她會睡的那麼香。
穿衣下樓,季阿姨迎上來笑著說:“太太,早餐已經準備好。”
她點點頭,走向餐廳,看到佟蕾正坐在餐桌前,吹著熱呼呼的粥,看到她時,用一種怪里怪氣的眼神瞄了她幾下,大眼睛骨碌碌直轉,也不知道在動什麼歪腦筋。
“佟蕾,你昨夜睡在這裡?”
“這裡是我哥的地方,我住不得嗎?”
佟蕾反問。
“昨夜你和你哥一起回來的?”
其實她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就是想知道昨夜這暖氣是不是那個男人開的?
“嗯,哥送我回來。換了一件衣裳又去了!昨天安娜姐的情況有點不太好。”
佟蕾發現她的眉皺了一下,不由好奇道:“怎麼了?你嫉妒了是不是?哎,我說,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哥和安娜的關係,反應你也要和我哥離了。好聚好散,之前你可跟我說的頭頭是道的。”
“你哪隻眼瞅見我不想離了……現在是你哥不想離……”
不光不想離,還想霸佔,那男人,實在是道貌岸然——她對他的印象,怎麼又壞了一點?
“你胡說什麼呢,我哥和安娜姐好著呢,怎麼就不想離了……要不是年關在即,要不是過年前離不吉利,要不是怕爺爺受刺激,我哥早就帶你去簽字了……”
寧敏不太想和她說話,頭疼,肯定是昨夜夜風吹的多了,低頭喝粥。至於季阿姨,很識趣,早走開了。
“哎,韓婧,你幹嘛露出我把你欺負了的模樣。”
不,正確來說,韓婧現在這情況,並不屬逆來順受的範疇,而是無視,這比針鋒相對更叫人不痛快。
“我說,大小姐,你到底要怎麼著呀,我們倆好像一直不是一路人吧!五年後第一回見面,你就潑了我一頭的水,每次待一處,準沒好事。我想自求多福,保持緘默,這好像是每個國民都具備的權力吧!”
已經沒有胃口,她放下碗,打算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