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能低不就,就是她現在的感情狀況,也是她的工作狀態。
人生啊,不能比較,一比較,那得上吊。
而她的人生,因為有韓婧這樣一個對比擺在身邊,令她總覺得有一根繩勒在她脖子,只要回頭一看,就有一種快被勒死的窒息感。
君不見,無論是網路還是傳統媒體,或是電視,時不時會出現那樣一個能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附的男人,而她該稱他為姐夫。
可惜,至今,她都沒有緣份,面對面見過這位商業巨擘。
直到這天早外,她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清涼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韓璐?是嗎?”
“是,你是哪位!”
“佟庭烽。”
她半天沒有回過神。
電話那般的男人淡淡的接著道:
“你弟弟韓淳被人打傷,現在梅灣街醫院。今天會做開顱手術。由於需要家屬簽字,請你帶上你的母親一起到醫院來執行相關手術程式。”
在陵園,韓婧上了那輛車,佟家的保鏢就追了上去,而韓淳鑽進佟家的車,有一起追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和媽媽打過電話問過很多人,都說韓淳沒去過,也曾給那個黑道上人的去過電話,打不通,她們又不敢打去佟家,佟太被她們弄丟,這事,可不得了……
前天一夜,昨日一天再加一夜,無論韓婧,還是韓淳,都沒有任何音訊傳來,為此,她們已經愁的頭髮都快發白,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佟庭烽的電話,這既令她們重重鬆了一口氣,又害她們懸起了一顆心。
到了醫院,待跨進腦顱科主治師醫辦公室,韓璐終於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佟家大少佟庭烽,丰神玉立,容顏淡淡,正和主治醫師說話,看到她們時點了點頭,對醫師說:
“家屬來了!讓她們簽字吧!”
醫生立刻抽出手術同意書,瞄了一眼看的有點發呆兩母女:
“手術事宜已經安排妥當,請簽字!”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兒子怎就傷成這樣了?”
趙萍芳不肯:“我不籤。女婿啊,這事,你總得先和我們說個明白吧!”
這一聲“女婿”,令主治醫生跟著一怔,覺得稀罕啊,馬上閉了嘴,一臉饒有興趣的在邊上瞅著。
佟庭烽呢,冷冷一瞥,實在有點佩服這女人,怎麼這麼能蹭鼻子上臉,如果不是韓淳之前拼命救過小羽毛,這個所謂的小舅子的生死,他才懶的理會:
“你不籤,行啊,那就讓他就這樣昏著。要是就此成了植物人,我們佟家不會給他付半毛錢的治療費!”
“別別別,姐……姐姐夫,我們籤,可您總得跟我們說清楚來龍去脈吧?”
韓璐一向伶牙俐齒,可在面對這樣一個男人時,哪還有什麼口才可言,居然結巴起來,“姐夫”兩字,顫了幾顫才從嘴裡冒出來。
今天她有刻意打扮了一下,她這是希望可以讓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姐夫對自己留個好印象。畢竟這是六年來,他們頭一回正式見面。
她覺得把這層姻親關係維持好,很有必要。只有擁有了一個良好的背景,才能有助於她在未來的職場生涯裡,順風順水,無往不利。
“清楚?”
很突兀的,這個男人笑了一個,可看在韓璐眼裡,姐夫這笑不僅不親切可愛,且帶著刺,淬過冰,那上揚的唇角,折射出幾絲陰狠,令人不寒而慄的往後倒退,心裡如在打鼓:
“的確,我們是該好好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以拜祭為名義,把我太太帶出去,送上一輛來歷不明的越野車,然後,出車禍,被梆架,兩位這回玩的這一出,要是擺明白了處置,這輩子,你們就該吃夠一輩子的牢頭飯了。至於這手術同意書,你們不想籤,那就別簽好了,韓淳的生死跟我們佟家有什麼關係……”
說話間,他就把那手術同意書一撕為二,對坐在邊上的醫師說:
“今天這個手術,可以取消!”
言罷,往外而去。
趙萍芳和韓璐,因為這句話話裡的戾氣而臉色大變,追了過去,卻被他的助理攔住。
韓璐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佟庭烽的可怕,這個男人,完全不給她們母女顏面。
也是,她和韓婧的婚姻,本來就不被他所認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會講風度,會對妻子的孃家人如何如何客氣?
之所以會派人保護韓婧,應該只是想維護佟家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