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請你一點一點撤下你心上的防線,信任我,容我走近,也請給我親近與你的權力,別對我生氣。
“我真的希望,未來的發展演變,我們能成為夫妻。你陪我,我陪你,就這樣,磕磕碰碰一輩子……”
寧敏那一耳光,沒有打下去。
這個男人,看似清冷,實則熱烈而霸道,他能運用最尋常的文字,組織起最震撼人心的辭句,用最認真的表情,來撞擊她的心靈。
這讓她恍惚的就想起了另外一個男人,也曾深情款款,對她許下一生一世相守的承諾。
可惜身份上的懸殊,權利上的渴望,令他們的愛,走進了死衚衕,撞死在春風裡。
眼前這位,也許比不上那人有權勢,但,他的才能絕對不比霍啟航遜色,甚至於比他還要強。她並不想再去招惹這種雲端之上的男人。可現在呢……他似乎喜歡上了她……
她咬了咬牙,轉身來到外間,脫下無菌衣,走了出去。
佟庭烽默默跟著,心裡湧現幾分不安。
她,這是生氣了麼?
好吧,現在,他們還沒有發展到親吻這樣一個關係階段,她想打他,也是有理可尋的。
是他有點操之過急了,就像一個十八歲的毛躁小夥子,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行為,渴望得到回應,卻沒有考慮到,接受也得有一個過程——他們並不熟,需要用時間來澆灌他們之間那點交情——想要將那一點萍水相逢的“友誼”轉化為愛情,他還得好好努力。
他一路跟著,兩個人都默不作聲,一前一後,保持著那樣一種既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出了地下樓,往三樓而去。沿途,有傭人看到他們倆夫妻一副怪怪的樣子,停下,側眸,觀察。
他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等上了樓,她徑自進了自己的小房間,砰的將他關在了門外,他張口想叫,電話響了起來,他一看電話號碼,眉微皺,繞回了房,待房門關上之後,才按通電話:
“喂,安娜,有什麼事?”
他站到窗前的問,屋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大雪,今天一整天,道路之上,全是環保工人在撒鹽剷雪。機場、鐵運、路運、河運已經全部關閉,聽說明後天還有大雪。這一場雪,下的還真是昏天黑地。
很久以後,他再回想這一場雪時,卻是心懷感激的。
如果沒有這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他心愛的女人,說不定會在新年的第一天就被帶走。
正因為有這一場天災,成功阻止了另一個男人前來巴城的腳步。
在愛情的邂逅上,他輸在時間上,但老天爺給了他一個機會,而他牢牢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最終和那個曾經走進過她心裡的男人,形了成了一種勢均力敵的局面。
“今天你沒有打電話過來……”
電話的另一頭,女人溫溫的說,語氣帶著小委屈。
“嗯,今天我有點忙……”
忙著求偶,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至少這一刻,就是這樣的,他的腦子裡全是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哪怕這一刻,他正在和別人說話。
安娜輕輕哦了一聲,轉而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好多了!”他淡淡的回答,手指在玻璃上划著,勾勒出了那張美麗的臉。
“
你,今天怎麼了,有點不太對勁……人,懶懶的……”
“沒什麼,我很好!”
他撫了撫唇,想著那吻,以及她的反應,心在不焉,沒多少興趣去應付其他麻煩:
“我有個重要電話進來,掛了,你好好休息,爭取過年前能出院。”
“哦!好……”
安娜其實還有很多話要說,可見他這樣,只好答應,連說句再次的機會,電話那邊就已是忙碌狀態,她的心臟手術換的很成功,正在穩步恢復中,這個時間段,她渴望他陪伴,可他卻受了傷,在家療養,連班都沒有上。
再說佟庭烽,掛下電話,暗自琢磨著,什麼時候,才能把第二樁困擾他多年的事,給解決掉。
以前從不在意身邊有多少誹聞,現在,他可不希望出現負面的傳聞,來抹黑自己的在她心裡的形象。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琢磨,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踱步,心情定不下來,渴望見到她,渴望和她說話,渴望再抱她一抱,渴望能親一步發展一些什麼——
他想,他一定是中毒了,腦子裡怎麼滿滿都是她?
拜他超強記憶能力所賜,這段日子以來,她跟他說過的每